她知道,这一次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还有更多美丽的风景在等待着他们。
而她,也期待着和谭越一起,继续探索这个美丽的世界,让这段旅程成为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车载CD循环着《蓝莲花》,谭越的手指随着节奏轻叩方向盘。
副驾驶座的陈子瑜将额头抵在车窗上,看青湖的蓝像融化的冰川,在后视镜里渐渐缩成一枚蓝宝石。
“还有二十公里到茶卡。”谭越瞥了眼导航,忽然腾出右手,将保温杯推到陈子瑜膝头,“把姜茶喝了,你胃不好。”
陈子瑜盯着杯口腾起的白雾发笑。
这个总穿深色冲锋衣的男人,连关心都带着户外领队般的利落。
盐湖的风裹着细盐粒扑来。
初夏的盐湖像块未打磨的银箔,阳光碎成万点金鳞,在卤水表面轻轻晃荡。
陈子瑜踩着木栈道往前,凉鞋缝隙里卡着细小的盐粒,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像谁在悄悄嚼碎星光。
“站在那块光斑里。”身后传来谭越的声音。
她转身,看见谭越单膝跪在栈桥上,相机镜头对准她,风掀起他白衬衫的下摆。
湖面倒映着淡蓝的天,陈子瑜忽然想起昨夜他在帐篷里翻攻略的模样:“盐湖最佳拍摄时间是上午十点,光线柔和,能拍出天空之镜的层次感。”
当时她窝在他怀里打哈欠,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碎发:“谭老师什么时候改行当导游了?”
此刻他专注调整光圈的样子,像在实验室做分析。
陈子瑜踮脚转了个圈,淡紫色裙摆扫过木栏,惊起几只红脚鹬。
“别动。”他忽然放下相机,从裤兜掏出个小物件。
陈子瑜看见那抹银色时,心跳漏了半拍——是他们结婚时,他亲手设计的银质锁骨链,吊坠是片微缩的盐湖结晶。
“上次在西北没拍成,”他走到她身后,替她戴上项链,指尖划过她后颈的皮肤,“这次补上。”
正午的阳光开始发烫,陈子瑜蹲在浅滩边撩水,看盐晶在指缝间簌簌滑落,像捧着把液态的银河。
谭越不知何时脱了鞋,卷着裤腿走进湖里,工装裤下摆浸成深灰色,贴着小腿肌肉的轮廓。
“小心滑倒。”她话音未落,就见他脚下一滑,踉跄着扶住她的肩膀。
两人在卤水浅滩上跌坐成一团,他手环住她的腰,掌心隔着湿掉的裙摆,仍能感受到她腰间的温度。
“你的平衡感堪忧啊。”陈子瑜笑着捏他膝盖上的盐粒,却被他捏住手腕轻轻晃了晃。
卤水顺着指缝流回湖里,在水面画出一个同心圆。
“明明是某人总穿这种容易绊倒自己的裙子。”他低头看她裙摆上的盐渍,忽然伸手替她摘去发间的草屑,“起来,带你去拍‘天空之镜’的经典机位。”
通往湖心的栈道被游客挤得满满当当,陈子瑜正发愁怎么取景,谭越忽然指向远处:“看那边,盐雕群后面有片浅滩。”
绕过巨大的盐雕独角兽,果然有片相对空旷的水域。
陈子瑜踩进水里,清凉的卤水漫过脚踝,细盐粒摩挲着脚底,像被无数只小兽轻轻舔舐。
谭越站在五步外,举着相机倒退着找角度,忽然被木栈道的缝隙卡住了脚。
“小心!”陈子瑜笑出声,却见他趁机按下快门。
镜头里,她弯着腰笑出酒窝,裙摆被风吹成半透明的弧,阳光穿过她腕间的银镯子,在湖面投下个颤动的光斑。
“再抬头看天。”他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
陈子瑜仰起脸,云层正从头顶缓缓流过,像谁在天空之镜上泼了勺牛奶。
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她唇上——是谭越不知何时凑近,指尖沾着颗晶亮的盐粒,正被她的体温慢慢融化。
“咸吗?”他的拇指摩挲过她下唇,眼里映着她微怔的模样。
她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尝过才知道。”
卤水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轻轻晃荡,远处的游客喧嚣渐成背景音。
陈子瑜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他衬衫上的雪松香水味,在盐湖的风里酿成坛醉人的酒。
傍晚离开时,陈子瑜的帆布鞋里装满了盐粒。
谭越蹲在栈桥头替她倒鞋,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她脚边,像只温顺的大狗。
“明天去德令吧。”他抖掉鞋里的盐,抬头看她,睫毛上沾着粒晶亮的盐屑,“那里的水是蒂芙尼蓝,适合拍你新买的那条裙子。”
陈子瑜弯腰替他摘去睫毛上的盐粒,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眼皮:“行程表这么满,你会不会觉得累?”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还行,没觉得累,你如果感觉疲惫,我们随时改变行程。”
“不用,我觉得挺好的,这样的安排既不枯燥又能放松。”陈子瑜说道。
谭越站起身,从相机包里取出张照片——是今天在湖心拍的,陈子瑜站在盐晶堆成的小丘上,裙摆扬起的弧度里,能看见他半跪在镜头后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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