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义,你先去牵马,一会儿再后门等我,我去给你收拾下行李。”陈老看着李鍪就在楼上看着也不敢多说,这是仅仅的攥着胡义的手握了握,然后多说了这么句,便让他离开了,自己也赶紧反身回后堂去给他收拾行李。
忠义酒肆的后门,胡义牵着李鍪的那匹杂毛劣马,怀里揣着白帛等候着陈老的到来,索性他并没有等多久就看到陈老带着一个小包袱从后门跑了出来,并且快速的讲包袱绑在马匹上,“这里面我放了些钱,还有干粮,你知道回来,说明你就是个好孩子,但是好孩子是不能将性命浪费在这个地方的,这次走了,真的就不要再回来了,知道么!”
“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上次回来是……”
“我都五十多了,这么大岁数了哪里还能没几个过命的朋友,有些事情自然是心中有数。”陈老微微摇了摇头,“但是啊,你这个书呆子能够找到你后面的路,老头子开心还来不及呢,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孩子,你不会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的。”
“老爷子,我会回来的,我这个书呆子还得给您养老呢!”胡义突然笑了一下,“老爷子,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等我回来!”
说完这句话,胡义便飞身上马然后使劲儿的抽打了一下战马,便跑了出去,只把一个劲儿跳脚的陈老抛在身后。
“你这个傻子,傻子啊!”陈老被他气的直跳脚不说,同时还有些感动“是个好孩子啊!老首领,您说得对,他们都是好孩子!”
“的确,他们都是好孩子!”李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陈老的身边,笑着说到。
“小…小公子!”陈老被突然出现的李鍪吓了一跳,“您什么时候来的?”
“你出来的时候有就来了”李鍪一脸的笑容可是这句话让陈老有些尴尬,“别多想,他是个好孩子,您也是个好掌柜的!”
“谢谢小公子…小公子您要干什么去?”陈老刚刚想谦虚一番,结果就看到李鍪直接从他身边走开。
“估摸着荣盛赌坊的援兵也该到了,天色也黑了下来,说好的天黑了去找周昌的,某家可是不能失约的!”李鍪背对着陈老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们…你们…一群傻子啊!”偏僻的小巷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在跳脚的老人家。
荣盛赌坊里,还是那个布置的极为素雅的房间里,那个和和气气的周昌现在确是一脸讨好的看着面前的人。
“周大哥,某家真的没想到姐夫能够将您给派过来帮某家,哎呀,小弟实在是有些太感动了!”
“没事,某也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荣盛赌坊放肆!”那个“周大哥”端起面前的玉碗喝了口茶汤,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合自己的口味,刚喝进去就全吐了出去,还偏偏好巧不巧的吐到那张极为好看的屏风上,看的对面的周昌眼角直抽抽。
结果那周大哥还对此毫无察觉,将玉碗往桌案上使劲一摔,破口大骂到“这里面是什么个破玩意!端的难喝,快给某换酒来,换好酒!”
周昌心里是在不断的撇嘴,但是脸上却是笑容更加绽放,大声的冲着门外招呼“去将咱们珍藏好酒拿上来!赶紧的!”
只不过眼角在撇到那崩碎了一小块的玉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外面伺候的几个伙计打手赶紧跑去端酒,然后同样满脸笑容的将酒水送到周昌他们二人的面前。
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讨好的话,就被那位周大哥一脚给踹了出去,一路倒飞碰倒了不少瓶瓶罐罐的装扮。
“他娘的,你个死泼皮光知道上酒,就不知道给某弄点下酒菜么?”
看着“周大哥”的那满脸的怒气,周昌赶紧安抚住他,同时使个颜色让人将那个倒霉的家伙赶紧弄走,同时让人送上来一些下酒的小菜和肉食。
“周大哥息怒,都是一群啥都不懂得粗人,每日毛手毛脚的不懂规矩,就看在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算了吧!”周昌好声好量的安抚这面前的这个真正的粗汉。
他的姐夫是这附近的一个远近闻名的大马匪的二当家的,而这个周大哥原名叫做周器,则是他姐夫麾下的一名勇将,平素里最是得自己姐夫的喜欢,堪称是第一心腹。
“不是某家说你,你这荣盛赌坊在这破镇子里也算的上是一个名号”周器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你这这手下也太不懂事了些,好歹你也是个人物了,若是连这点玩意你都调.教不好,那也太丢你姐夫的人了!”
“是!是!”周昌只能点头应是,至于其他的他现在是一句不敢多说,毕竟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在自己那个远近闻名的姐夫心里,自己的地位莫说和周器相比,就算和他的战马相比他都远远的比不上。
不多时,满满一桌子的酒肉小菜送了上来,周器也终于甩开腮帮子好好吃了起来。
周昌看着自己对面那个已经完全放飞自我的家伙眼皮子已经快从自己的脸上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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