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鍪刚要点头认可就看见刘复又被蹂躏了,这次动手的是那个最心疼他的孙英。
“刘复,你有没有良心啊!老子豁出性命去黄龙寨放火,你他娘的现在说我是在碍事?老子不碍事你这条破命就交代在黄龙寨了!”孙英现在已经不拉着刘韬了,刚刚刘复的一句“若非阿英碍事,某一定让那严颜生死两难。”给彻底的激怒了。
孙英和蒯蒙,刘韬都不一样,他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不停的抽刘复,奔着刘复的大脑门子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愣是打出了节奏感。
“阿...阿英”李鍪和蒯蒙赶紧跑过去,但是面对一脸阴翳的孙英,这两个人都没敢直接就动手拉人,“冷静,阿复就是这么个臭脾气。”
“他就是欠揍!”这是孙英说的第二句话,刘复已经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被抽的裂开了。
刘韬最后还是不忍心,上前将孙英拽了下来,“算了算了,他这个脑子再打就真傻了。”
一群人无奈的看着躺在班车上哀嚎的刘复,就连一直缩在角落里沉默不语的小黄敢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说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欠收拾。” 一行人,打够了也闹够了便继续赶路了,而孙五也终于带着一身的鲜血背着如同一个血人的陈康走到了黄龙寨的大门。
“有没有人啊!”孙五张开干裂的嘴唇,“赶紧出来个人啊!”
偷偷打盹的门子被孙五的喊声给弄醒了,十分不耐烦的走了出来,刚要张嘴骂人就看见两个血淋淋的家伙走到自己面前,阴狠狠的看着他,“还不过来帮忙!”
半夜三更,睡眼朦胧,两个血人,再配上这么一个阴寒无比的声音,那门子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一声尖叫,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不过还是托这个家伙的福,那一声尖锐的惊叫成功的将黄龙寨的人都给叫了起来,包括刚刚躺下还没入睡的严颜。
等到严颜满脸黑气拎着大刀走出来的时候,岑森已经将孙五,陈康两个人从新包扎好了,孙五还保持这清醒就是脸色无比的苍白,陈康却是已经就剩一口气了,能吊着这口气回来,他也真的不容易了。
严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怎么?你们又被人截了?”严颜的火气感觉快冲到脑袋顶了,倒不是因为他对这些家伙多么好,而是感觉所有事都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了。
“咳咳..”孙五并不是疼的咳嗽,他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气氛下不咳嗽两声不太舒服,“燕云铁...马贼,是燕云马贼!”
严颜看着磕磕巴巴的孙五,眉头一皱看向旁边的岑森,他对幽州不了解,更不要说这个幽州塞外的势力了。
岑森凑到严颜耳边说道,“燕云铁骑也就是燕云马贼,号称是刘备义弟张飞的燕云十八骑出身,一直在塞外纵横,势力算不得大,但是在这方圆百里之内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势力,为首的叫罗山,他...”
岑森还没说完就被严颜打断了,直接看向了脸色苍白的孙五,“他们为什么动你们?”
孙五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徒惹严颜心烦。
就在严颜忍不住要训斥的时候,一旁半昏半醒着的陈康终于能够说话了,“是因为,因为我破坏了规矩!”
严颜撇了一眼好像随时都要死去的陈康一眼,“规矩?什么规矩?你们干什么了!”
陈康还想继续说,但是伤实在是太重了些,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还是孙五接上了话茬,“我们去镇子上买粮被荣盛赌坊的人给算计了,一粒粮食也没有弄到,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抢一把,所以就选择了没有势力的大张庄,将大张庄屠了。”
“屠了一个村子?”
“是!”孙五低声道,“虽然那个村子听起来很穷,但是那个村子真的有粮食,粮食酒肉堆积成山,我们真的找到了粮食和酒肉。”
“某不关心这个村子穷还是富,某就想知道屠一个村子和那个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有什么关系!”
还是岑森偷偷上前悄声解释道,“幽州塞外早年间就定下来的规矩,说是不允许马贼土匪对那些零零散散的村镇互相掠夺屠杀,每月可以按时按量的去收取粮食酒肉和钱财,但是必须保护他们的安全,这就是规矩。”
严颜被岑森的话给逗笑了,“哈哈哈,一群山贼土匪马贼流寇,居然还讲什么规矩,还保护他们的安全,难道你们干的不就是这种打家劫舍的买卖么?”
岑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严颜直接挥手打断了,在张嘴却只是迎来了严颜的一个严厉的眼神,明晃晃的告诉他,再敢多嘴就要受苦了。
严颜转过头对着孙五说到,“你们两个怎么回来的?剩下的人呢?抢到的粮食酒肉呢,还有你们说的那什么燕云马贼又是怎么回事!”
“老将军,我们再回来的路上就蹦到了燕云马贼,他们人数不多应该就是路过,但是武艺却是极好的,我们几个人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住,剩下的几个弟兄都在突围中被杀了,那群家伙因为着急去和罗山回合抢辽东人送给幽州的东西,所以只放了一把火,没有怎么关注我俩的死活,这才让我们两个捡回来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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