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犹豫了下,“你生气了?”
司亦瑾一口气喝光可乐,“生什么气?”
“你要我去看篮球赛,我没去。”
“没去就没去,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既然没生气,怎么说气话?”
“我什么时候说气话了?”司亦瑾一头雾水。
“……”柳勤咬牙切齿,脸红了起来,吸了口气,“我问张希铭的表现,表现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亦瑾这才反应过来,失笑道,“嗨,你真误会了,我没生气也没说气话,来教室找你下去看球也是希铭拜托的和我无关,你不去看他打球也不是不看我打球,我生什么气?再说,整场比赛希铭都没上场,我怎么知道他表现得好坏。”
“……”
这么一来,就很尴尬了。
好在,司亦瑾没趁机嘲笑他,只掏了书本出来,“真郁闷,我们班比赛还得等两天,如果明天就比了多好?或者天天都比赛。”
柳勤抽了抽嘴角,“你就不怕累?”
“打篮球是享受,怎么可能累呢?”司亦瑾突然坏笑,“喂,我问你,如果我们班对战一班,你希望谁赢?”
“我们班。”柳勤想也不想就回答。
“不愧是我妹妹,好样的!值得表扬和奖励,说吧,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司亦瑾兴致勃勃。
柳勤哭笑不得,“拜托,听说你们家是名门望族,别表现得好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好吗?拿出点门第风度。”
“风度值几个钱,我这叫接地气。”司亦瑾辩解。
柳勤被其逗笑,“是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之前做梦都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司亦瑾,在我想象里,你应该高高在上才对。”
司亦瑾耸肩,“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吗?实际上帝都比我家有钱的太多了,大家私下里也都打打闹闹,没什么稀奇。”
是啊,真正的贵族早已习惯了用平常心看待财富,只有一些暴发户才到处炫耀,生怕没人知道自己富有。这个道理,柳勤是知道的。
英语老师进了教室,“大家静一静,要上课了。”
闹腾的教室,逐渐安静下来。
“知道每天的补课难熬,你们痛苦我也痛苦,但那能怎么办?”英语老师笑着摊开书,“也得硬着头皮熬吧?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老规矩了?”
英语老师的老规矩,上课之前先听写。
柳勤将书合上,拿出笔和纸——就算是她不到黑板上听写,也默默在座位上听写。
有学生问,“老师,上午的课不是已经听写过了吗?怎么还听写呀?”
英语老师慢条斯理地解释,“当然不一样,上午听写的是昨天课上的单词,现在听写的是最近一周的单词。”
学生们怨声载道,一天的单词已经够受了,还要听写一周的?
“老师,现在是补课期间也不是正式上课,就别听写了吧?”有人道。
英语老师笑眯眯,“你的提议非常不错,那么就你上讲台来吧。”
一群人哄笑。
突然有人举手,那人声音爽朗,“老师,我自愿听写。”
大家吃惊地看过去,柳勤也是惊呆了,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的,竟是冯尉。
冯尉刚和司亦瑾打了篮球,也洗了头发,清爽的短发半湿,发色略浅,咖啡色的短发加之洁白整齐的牙齿,笑起来很是阳光。
英语老师惊讶,“今天还真是稀奇,行,既然冯同学难得积极,就让他上台表现一次。”
是啊,平日里冯尉都扮演煽动别人、取笑别人的角色,什么时候自己上杆子听写了?
冯尉起身,大摇大摆地上了讲台,在临转过身时,对柳勤飞快地挤了下眼睛。
“……”柳勤。
英语老师看了看,“还有一个位置,谁来?”
“我。”又有人举手。
众同学不知道是应该惊讶,还是应该习惯。
这次举手的是蓝雨祁。
蓝老大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不过转念一想,最近蓝老大学习一直很努力。
英语老师很满意,“好,那就蓝同学吧。”
蓝雨祁起身,上了讲台。
司亦瑾愣愣地看着蓝雨祁的背影,“我说,柳勤。”
“呃?”
“那家伙打算抽风到什么时候?”
柳勤失笑,“这样不好吗?我希望她永远抽下去。”
“……”司亦瑾舒了口气,小声嘟囔,“真是个怪人。”
这不是司亦瑾第一次评价蓝雨祁了,这么多次评价口径统一——都是怪人。
随后,听写开始,柳勤也在本上听写自己。
英语老师考了过去一周的单词,一共考了四十个,数量不少。
前两个同学自不用说,毫无防备地被挂上了黑板,虽然平时也算努力读书,但到底还是达不到全对,错了一些。
第三个批阅的是蓝雨祁的单词,全对,可以说在大家的预料之中。
最后是冯尉,竟也全对。
众人惊呆了——黑马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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