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喊道,然后又马上捂住了对方的嘴。
手再拿开的时候,两人都压低了嗓音说话。
“你怎么在这?”赵紫龙问。
“你们都不在寮房我就猜到出事了,阿哥最近都不见踪影,我就想着来禁地找你们,看到有人看门,就试试用了点安眠药···”
赵紫龙一巴掌从后面拍得贡布一个踉跄:“好小子,看不出你脑子挺聪明,竟然能哄那大块头喝你的安眠药”
贡布揉了揉后脑,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也就试试,和他说是阿哥派我来的···”贡布的表情马上又变得不好起来:“赵哥,是不是我阿哥他们在做什么坏事?他把我也当成帮凶了”
赵紫龙眉头皱起来:“你能来这找我们说明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相信你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委婉的把阿无和白被抓的事情说了一遍,
贡布听得嘴巴惊得合不上。
“他们现在的处境···”赵紫龙说着就不再说话了。
倒是贡布比他想得更快接受了现实:“阿无姐说,我首先要做的是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赵紫龙一愣随即露出这几天以来第一个微笑:“你说的对!”
“所以,我们开始吧”贡布转头朝屋里环视一圈。
开始一寸寸地毯式搜索起来,两人都大睁着眼,势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古朴的梳子,老旧的床头,褪色的衣饰,每一样每一样都只有时间的痕迹没有多余的印记,
“赵哥,找不到啊,看起来都很普通啊!”贡布一边翻着梳妆台一边焦急的抱怨。
赵紫龙也很头疼,难道不在这?可是即使找到了,触发条件是什么?赵紫龙丢下手中的旧棉被,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仔细思考起来。
禁地是地点这是已经确定了的,雪女出现基本有一个时间段,都是在大家熟睡的时候,消失的时间也非常统一,也许自己还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赵紫龙隐约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赵哥···”贡布想叫他,看见他在沉思就闭了嘴,石室里变得过分安静起来,外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导进来,贡布的耳朵动了动,突然惊得大睁眼睛:“赵哥,有人!”
外面确实远远传来踩雪得声音,脚步声很密,应该不止一人,刚才完全被暴风雪盖住了,差点没有察觉到。
“快,进来!”赵紫龙一招手,两人迅速躲进了衣柜里,衣柜的门一关,就只剩下各自的心跳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朝细细的缝里往外看。
很快,大门在风雪中吱呀一声打开,江白达杰先是对着空空的大门口皱着眉质疑了片刻,后面大僧官催促道:“抓紧时间!”
“守门的丹巴不知道去哪了”
大僧官看了他一眼:“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找他,让他去吧!”
在这里消失很容易被视为临阵逃跑,守门的丹巴也被如此下了定论。
“是!”江白达杰侧开身,让后面的几名戒律僧进来,手一挥,就领着他们往里面的密室而去。
不好,祭祀要开始了,怎么办,快点想办法啊!他伸手扶在衣柜门上,手上的粗糙触感让他为之一震,他轻轻婆娑了起来,很深,一道道痕迹从上到下遍布在门板上,原来都是在找衣柜里而没有在意门板后面,赵紫龙抽出荧光棒小心的用手挡着不让光泄露到外面去,和贡布仔细看起凹凸痕迹的地方。
这一看触目惊心,一条条一道道,这是指甲在木头上留下的痕迹,这里就是卓玛最后挣扎的地方吧,赵紫龙能看到那样的画面,花季少女饿的枯瘦如柴,在生命大限将至之际,呆在这个黑暗狭小的衣柜里,痛苦的做着最后的挣扎,指尖都是鲜血,直到她用完力气一点点滑落下去。
赵紫龙跟着画面中的卓玛慢慢往下,在接近小腿的地方看到了一行字,浅浅的刻在木头上,
赵紫龙一个眼色,贡布赶紧做起了翻译:
“在我生命最后的时间里,我还在想他,我多么想能和他在一起,做一对诗里欢快的鸟儿。
但是这份爱恋是约束更是禁忌,最后能替他做的也只剩下···”
后面的断了,两人都能感受到奄奄一息坐在衣柜中的少女一笔一划刻到没有力气。
“等等,又有了···”贡布忽然捅了捅赵紫龙小声道,果然在段落几寸的下方又出现了短短一小行刻字:“阿秋拉卡”
“说汉语”
贡布顿了下有点不好意思“我爱你,我最重要的···”
后面彻底断了,
密室那边开始有动静,两人完全不敢动弹了,从缝隙里赵紫龙看见几个戒律僧一前一后将装着阿无和白的木箱抬出来,后面跟着江白达杰,大僧官,还有桑杰。
赵紫龙目眦尽裂,多亏了贡布死死抱住他才没有冲出去,直到几人将箱子抬出了石塔,大门一关,两人才踉踉跄跄从衣柜里爬了出来。
贡布一出来就立刻跑到石门边的孔洞处去听外面的动静,只听江白达杰发话了:“你们几个现在开始挖,对,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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