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宗太人,我和万岁说说,成不成两可。” “多进美言吧!另外我听人说您的闲话,说岳飞的事情跟太师有关?” “啊……你在西川不知道,那岳鹏举近年来,上欺天子,下压群僚,克扣军粮,私通北国,有谋反之意,竟敢顶撞天子,犯了死罪。经大理寺审问,他已招供。万岁传旨,将他处死。”宗芳父子心里骂道:老贼,这些罪全是你的!你反把罪名硬安在岳飞身上。“秦太师.听您今日之言,方知一切。只因外面传言,说岳飞丧在太师之手,故此我来打听打听。现在可满城风雨呀!” “嗯?谁这么说?告诉本相,我要上本参他!” “都这么说。我又听说您前些天遇险,可有此事?”秦桧也不乐意提,见宗芳问他,只得说; “岳飞造反,手下人和他同党为虎作伥。那日本相上朝,在众安桥遇上施全行刺,险些丧命。”“哎呀!这样人应该交给天子御审才对。他是国家的命官呀!” “已经送交大理寺,就地正法了!”宗芳一听完了!不知岳雷怎样? “我听说岳家满门押到云南去了?" “啊,对,对!” “二公子岳雷也去了?” “他也去了。” “我听说他给岳飞上坟来的?”秦接一愣:宗芳为什么打听这件事呢?难道还是为救岳雷而来?如果是这样,我叫你进府容易出府难!
想到这,他用眼角扫了身旁心腹家人一下,这人立即明白了;这是叫我找人来。这小子出去,工夫不大,王炳武进来了。秦桧忙给引见,王炳武冲宗芳一抱拳:“哪阵香风把留守大人刮到这儿来了?好久没见啦!” “王大人一向可好?” “都好。”秦桧连忙让坐; “王大人请坐。”王炳武挨着秦桧的桌旁坐下了。宗良一看,暗暗着急,本来自己站在父亲的身后,离秦桧不远,一旦打起来,蹿过去,砍秦桧晴袋不费吹灰之力。他一坐下,正好挡上了。爹呀,快点儿呀!还东扯西扯干什么?其实宗芳比他儿子还急呢!王炳武说: “宗大人到这儿还有事吗?” “求太师办点儿事,另外打听打听老岳家的事。” “我这个人嘴直,你们老宗家和老岳家关系至厚,是不是要保奏岳家呢?”“王太人,这话不对,谁都有个仨亲俩厚,我和岳家好是不假,但是他造反了,我们老宗家也不能跟他一样啊?” “这话有理。看来宗大人还挺明白。” ?
“不过昨天晚上,我偶得一梦,梦见岳云找我,说他二弟岳雷要进京上坟,念其旧情,求我关照。我被惊醒,故今天顺便打听一下,是否有人上坟?”秦桧听了,半信半疑:岳飞父子难道真的有灵有验? “宗留守,你说的一点儿不假,岳雷上坟被我手下人抓住了。” “这么说,现在押在府内?”秦桧没言语。宗芳接着说: “可不可叫我看看岳雷?因为岳云昨夜托梦,我若不看看,诚恐岳飞闹我宅子。”秦桧倒是半信半疑:“宗芳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呢?他是来救岳雷的?那是以卵击石,一共才带八个家人、一个宗良,能出得去吗?我这还有王炳武、徐成和看家护院的,不如叫他见见面。借这个机会再试试宗芳对岳家的心意如何,如果他敢救岳雷,就把他也抓住。”想到这儿,秦侩忙说: “宗留守,老夫叫岳雷与你见上一面就是。来人,把岳雷带上来。” “是!”家奴应声,到后院的水牢里去捉岳雷。
岳雷在坟前被抓之后,军兵把他带到相府,偏赶上秦侩没在家,岳雷被押在后院的水牢里,这个地方是秦桧私设的牢房,外边有个大铁门,里边四周围都是高台,当中砌着水池子。中间有儿根柱子,柱子上边有吊环,里边水深齐胸。犯人被推进去,将头发打开,吊在上边铁环之中,然后锁在柱子上。下半身泡在水里,只能站着,不能坐下。等泡了半天,两腿便不听使唤,叫你跑也跑不了。岳雷被押在水牢里,心甲难过,正思前想后。突然,铁门一响,从外面闯进来十几个恶奴,解下岳雷,重新捆上,往外就架。这些人架着岳雷直奔前厅,正路过西厢房窗户下方才放大抬盒那地方。这阵儿天已经黑了,牛通在抬盒里实在憋不住了,里边站不起来坐不下,他把盒盖推开,用手支起三寸多宽的缝儿,往外看热闹。府里来往的家人不少,可是准也没注意大抬盘里的牛通。牛通正看着呢,忽然瞧见打后院往前厅来伙人.中间架着一个人。牛通瞪眼紧瞅.等到了近前一看:哎呀!这不是我二哥岳雷吗?这回可得救出二哥!牛通把盒盖一推, “啪嚓!”盒盖掉在地上,把恶奴们吓一跳。还没等他们看清楚.牛通已从里边站起来: “二哥呀!我来救你来啦!”喊完,他急忙跳出抬盒,扑上前,去救岳雷。
这下可把秦府的打手吓坏了。没等弄清怎么回事呢,牛通将大扁担一抡,倒下好几个,剩下的全跑了,把岳雷给扔下了。牛通连忙过来: “二哥呀!我们救你来啦!” “好兄弟!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宗大人把我们带进来的。” “快给我解绑!”“怎么解呀?”牛通没带刀,要是带刀,一断绳子就完了,现解扣可就慢了。这时,秦府的恶奴冲了上来: “哎!这不是那个黄毛小子吗?抓住他!”这个拿刀砍,那个用枪扎,牛通不敢解绳子了,连忙操起扁担横划拉,一边打一边喊:“屋里的!怎么还不出来?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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