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乐县城,曾贤瞥了眼还在徘徊的几名江湖人士,悄悄回了房间。
他本来打算天一亮就离开安乐县城,去往燧州的,现在看来,自己暂时走不了了。
自己小弟一家人,周围埋伏着许多人,寓意何为?
曾贤不搞清楚,心里难安。
小弟是他如今唯一一位亲人,当初父母离世时,也让他多多照顾小弟。再者,自己终生未娶,没有为曾家留后,曾贤是有些愧对父母的。所以,小弟一家人,绝对不能出事,至少暂时是这样。
不管这些人是因为小弟一家人来的,还是因为自己来的,曾贤都要将危险消灭,才能安心去燧州。
正因为曾贤小弟一家是他的弱点,所以他极少回去,也几乎没怎么透露过自己小弟家的情况。
曾贤打算暂时在安乐县城带着,不去临江村。临江村只是一个村子,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破绽太大。
无论那伙人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小弟,曾贤躲在暗处,都能更自由一些。
外面,响起窃窃私语,以曾贤的耳力,隐约能够听见他们在密谋自己身上的财物。
曾贤翻手取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铜钱便直直飞了出去,钉在外面的柱子上。
几名江湖人士还商量着使用迷药,悄悄摸进去取了财物就走,结果还没来得及行动。一枚铜钱便从屋里飞出来,划过一人脸颊,钉在柱子上。
几人心知,里面这人是一位顶尖高手,这是在警告自己。
几人没有犹豫,非常从心的抱拳道:“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前辈,我等愿自断一指,望前辈原谅!”
几人等了会,见屋里没有声音传出来,便纷纷取出刀,一人断了一指。
“带走!”曾贤传来淡漠的声音。
几人不敢怠慢,捡起手指灰溜溜的离开。
江湖就是这样,实力为尊,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
他们密谋夺取曾贤的财物,被人正主发现,而正主武功又是极高,还给了他们警告。如此他们也必须拿出认错的姿态,不然就是自寻死路,被杀也没人说一句错。
几人留下手指后,便迅速离开。
对于几人留不留下手指,曾贤并不是很在意。
他警告他们,是让他们别来烦自己,如今的事情本就棘手,再和这些江湖人士纠缠,曾贤嫌麻烦。
没有人在外面徘徊,曾贤一觉睡到大天亮。人老了之后,睡意本就不大,睡眠时间虽短,但是对于曾贤来说,已经足够了。
吃过小二送来的早饭,曾贤便悠悠然下了楼。
他在熟悉的城里闲逛,一副觉得周围事事都新奇,好似没有来过安乐县的外人一般。
实际上,曾贤在观察安乐县来了多少江湖人士。
拥有内力和没有内力的人,行走之间的姿态是不一样的。
普通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曾贤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分辨一个人是不是江湖人士,看他有没有携带武器。一般背着刀剑兵器的,都会被认为是江湖人士。
实际上,这种辨认方法大体上也没错,江湖人士大多会随身携带一些武器,就算是功夫在手上的,也会带上兵器。不为其他,只为方便。
就像曾贤,靠着一双肉掌打天下,可是曾贤也会带一柄匕首。
然而,携带匕首的江湖人,并不一定是拥有内力的人。
拥有内力者,远远不是那么普遍。
在江湖上,有没有内力,被分为两个阶层——入流和不入流。
没有内力的江湖人,往往被称之为不入流的,被拥有内力的人瞧不起,称之为杂鱼。
曾贤也受到这样的看法影响,让曾贤对没有内力之人,多少有些看不起。
一圈逛下来,曾贤有些吃惊。一座小小的安乐县,居然来了这么多身怀内力之人。
曾贤虽然还没有见到极其厉害高手,但想必不会少,应该是没有出来闲逛。
安乐县城不算大,曾贤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将主要城区逛了大半。主要是走马观花,没有停下来细看的缘故。
真要是一处不落的全部逛下来,还需要不少时间。
曾贤心里大概有了个底,这次来安乐县城的江湖人,还真是不少。
或许是许岳生这几个月来,名声太大,将这些江湖人吸引了过来。又或许是挑战天下第一实在太有诱惑力。
曾贤不知道是哪种。
逛了一个上午,让曾贤有些丧气的是,他并没有发现昨晚的那伙黑衣人的同伙。
他昨晚抓住那人时,就探查出其大致的武功路数,只要交手,就能认出来。
没有找到,曾贤也不丧气,若是真的那么容易找到,曾贤反而要怀疑是不是真的。
临近中午,曾贤肚子饿了。
他武功是高,但是还没有辟谷,该饿的时候,还是得饿。只不过他胃口不太好,吃的不太多而已。
安乐县城最大的酒楼名为福满楼,其内的菜肴精致而昂贵,味道也极其出众。当然,价格也是不菲,非普通人家能够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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