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贤隐含怒气的说道。
身边亲信闻言,皆大气不敢喘一声,唯恐招惹不快,引火上身。
王昊带兵入京,肯定是京内有人通风报信,特来解救新王,崔贤愤怒的同时大脑快速思考,寻退敌之际。
半晌后,崔贤突然下令道:“以新王的名义发一道旨意,大魏都护府图谋不轨,各地县兵来京护驾。”
开京城内有兵一万,崔贤为了以防万一,必须聚集一切能用的兵力,王昊是急行军,异地作战,只要拖住对方,对方在补给不充分的情况下,必然会选择撤军,对方撤军后,他就可以腾出手来整理朝纲,待王昊再来,必然不会如这次一般狼狈。
崔贤的计划是好的,同样也是可行的,旨意发下去后,远的地方不说,最起码开京附近的城县纷纷响应,不少官员带着人马前来护卫京师,当王昊兵临城下,开京城外已有五千高丽军严阵以待。
支援而来的高丽军,崔贤并没有让他们进城,这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同时也是一个无奈的决定。
崔贤之所以不让援军进城,说白了就是不相信对方,因为这些援军并非嫡系,而他如今干的这事又是大逆不道。虽说现如今知道的人不多,消息封锁的很好,但王昊既然能够得到消息,那么其他人了解到实情也不会太困难。到时候入城援军倒戈一击,王昊与之里应外合,那可真是万劫不复。
崔贤将其扔在城外,就是防这一点。
“为什么不让我等入城?”
援军到来后,本想入城,结果却被京城守军阻止,一位官员开口质疑道:“这是谁下的命令?”
“为什么不能入城?难道是叫我们来送死的么?”
“让我们在城外和魏军打仗对垒,何其愚蠢的决定?”
“……………………”
凡是带兵来支援开京的官员和将领,纷纷表达着愤怒。
正所谓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们手底下的兵绝无可能和魏军去硬碰硬的打仗,唯有入城依托地利,才有击退魏军的可能。
“王上旨意,尔等难道要抗旨不成?”
城头上的将领见援军情绪激愤,隐隐有要失控的架势,一声怒喝,直接让下面的人都哑了火。
他们既然来支援开京,皆是忠心耿耿之辈,即是王上旨意,他们也无可奈何。
五千援军无奈之下,只能在城下扎营并筑建防御工事,然而就在他们来到的第二天,王昊领着三千人马来到开京城外。
城内城外的高丽军严阵以待,王昊看着眼前景象,嘴巴一撇,讥讽道:“阵仗不小,可别中看不中用。”
话音一落,王昊单骑出阵,只身驾马来到城外援军阵前。
“本将军是谁,想必你们都清楚吧。”
王昊闲庭信步道:“本将军今天带兵而来是得了新王的请求,宰相崔贤借先王驾崩之际,欲独揽大权,除提拔亲信之外,更是铲除异己,如今新王已在那老匹夫的控制之下,尔等是效忠王上,还是效忠他崔贤?”
此话一出,五千援军立马陷入质疑和混乱之中,尤其是那些官员和将领,联想起不让入城的旨意,对王昊的话已是信上五分。
“本将军与先王有旧,绝不允许新王遭受到奸臣的谋害。”
王昊接下来心情烦躁道:“本将军原本是来游玩山水,结果遇到这么一档子烂事,这几日风尘仆仆的赶路,心情很是糟糕,所以现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乖乖滚蛋,咱们则相安无事,如若不然,咱们就开战,到时候你们再想投降,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话音一落,王昊目光落在城头守军上,戟指道:“这话对你们也有效,就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
王昊没有返回军中,驾马持戟在高丽援军阵前掐算时间,于此同时,身后三千辽军开始做战斗准备,暗处,戴宗和万兴带着天罡地煞于暗处靠近城墙,准备打奇袭,这次的队伍中多了两个人,分别是法戒和凌霄。
这两个人既然来了,王昊肯定不能让二人跟着看风景,毕竟是小宗师高手,放在战场上用处可是很大的。
“咱们怎么办?他的话值得信么?”
一位官员神情紧张的开口道。
“现在不是值不值的信的问题,而是敢不敢打的问题,虽然我方占据人数优势,但真打起来,恐怕一个回合都撑不住,而以王将军的一贯作风,只要开打,咱们要是输了,肯定没有活路。”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大变。
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没几人,若不是被逼到份上,王昊都不敢随便拿性命开玩笑。
“本官认为王将军的话值得我等相信,毕竟先王重掌大权多亏王将军的帮助,王将军贸然带兵入京,虽有失体统,但绝不会对新王不利,不如待王将军入京后我等再做打算。”一位官员厚着脸皮道:“若之后发现王将军当真图谋不轨,我等到时和城内守军合力将其歼灭也是不迟。”
众官员将领闻言,皆是一怔,心中暗叹对方居然能把贪生怕死说的如此新奇,当真是我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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