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亲结婚的害处,她可是再清楚不过,生出来的孩子,到时是个白痴,可就苦了孩子了。
我去,想哪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六皇子回去后,见李子莫看过来,冷不丁丢出一句,“你要是觉得看不惯,就离远些。”
颇有些破罐子破摔,那人都知道了,还怕旁人吗?
李子莫想骂人,这不是无赖吗?
在别处吃了瘪,居然拿着他撒气,不是个人。
有能耐,你对他说这话?
你以为我不会走啊?我之所以不走,那是看在你被人拒绝的份上,头脑不清,不跟你计较罢了。
等过去这阵,看我怎么讨回来。
只希望,这位赶紧从这里走出去。
当然,内心也知道,以这位对那位的依赖情感,一时半会很难走出去,但再难,也有走出去的那一日。
他是这么认为的,宋谕能拒绝,他其实挺感激的,他若是不拒绝,他必须找他麻烦不可,他不能允许好好的一个储君陷入这种事情当中。
伴随着太监的一声唱和,大荣朝最高贵的皇帝,携着雍容华贵的皇后,走向最上面的高位。
下面的人忙收敛起神色,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都入座吧。”荣帝挥了挥手。
宋谕从善如流起身,落座,虽说来了有几年,可对这跪拜之礼,依旧不适应,不是万不得已,她是真不想跪。
上面若是坐着的只有荣帝倒也罢了,生父嘛,不管承不承认,身上都流有他的血脉。
至于那个女人,却是杀母仇人,不共戴天,又岂会跪的甘心。
当然,她也知道,那个女人对她定然也恨之入骨,打从皇上一行人进来,就察觉到一股怨恨的目光投射过来,仿佛蛇虫萦绕,令人遍地生寒。
宋谕抬头,嘴角翘起,冲上面微微一笑。
这笑容落在皇后眼里,简直犹如见到了鬼魅,整个人定在了那里,下面的这张脸与多年前那张脸重合在一起,散发着阴冷的嘲讽,好像在说,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才是输家,因为你什么都没得到。
皇后摇头,不,我还有儿子,我儿子会当上皇上,整个大荣都是他的,而你尸骨早已无存,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痕迹,别人就是惦记,也无从惦记。
那张脸的笑容更深了,谁说没留下,我的女儿不是回来了吗?她不但会为我报仇,还将坐上那个位置,让你和你的儿子在大荣朝无处容身。
你休想。
“你这是怎么了?”
荣帝冷漠地看过来。
“没,没事。”皇后浑身冷汗。
“你这可不像是没事,想来是这段时日太过忧虑了,忧虑过甚,对身体不好,以后少想事,多休息才是。”
外人看来,这是皇上关心皇后呢,可皇后深知,并不是那么回事,话中暗含的嘲讽再明显不过,什么叫少想事,多休息?不就是让她束手就擒吗?
皇后差点没把手中的杯子捏碎,直到现在,她才总算明白,这人打的是什么算盘,八成也是要推那人上位,否则不会容以女子之身走上朝堂的,声望有了,等再铲除了他们,就宣布宋谕是他流落在外的皇子,身后有定远侯和灵渊撑腰,到时谁还敢反对。
想到这里,嫉妒就像蛇虫一样爬满了全身,为了那个贱人,竟然连祖宗律法都不顾了,居然要捧一个女子上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如此想的时候,人噌地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荣帝眉头紧蹙。
皇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宋谕,“本宫听闻宋大人最近办了许多大案,颇有清正廉洁之称,刚好我这里有桩案子,不知宋大人能不能办。”
“今日是除夕宫宴,不谈公事,只论家事。”不等宋谕回应,荣帝就生硬地打断了,看向皇后的眼神透着无尽的冷意。
搁平时,皇上一人发话,皇后自然不敢说什么,至少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护帝后和鸣的,可今天并没那么做,反而挺直了身躯,连太子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出声相劝,“是啊,有什么事还是等宴会结束再说吧。”
皇后没搭理,目光依旧紧盯着宋谕,“宋大人,能办吗?”
宋谕只得站了出来,心说,这女人发什么疯,“不知皇后说的是什么事?”
只听皇后一字一句道;“女扮男装走向朝堂,这是否违背大荣律法。”
此话一出,殿内当即哗然。
尤其是皇上和孙让,均是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
唯一知情的宋三爷却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这下完了。
旁边坐着的长公主,虽然也担忧,但还是拿眼神安抚宋三爷,让他淡定,若真到了那一步,就是拼了这条老命,她也会护着她的。
倒不是因为宋谕是她的孩子,或者是自己的亲侄女,更多的是因为,她意识到这孩子真的是人才,一身的智慧和才华,当世之人无人可及,若没了,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倒是宋谕并不那么害怕,在旁人都认定皇后话中的人指的就是她时,她却还若无其事地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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