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一声剧烈的轰鸣之下,白虹剑剑主单膝跪地,怔怔地抬眼望去,素白的掌心对着他,竟是比比东在蛛皇魔爪落下的前一刻及时住手了。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人面前,声音很轻地说道:“以你的实力,本不必听从他人,为何要这么做?”
没错,虽说宁采采喊了那么多组人过来,但实际上动手的却是寥寥无几,他们大多数只是因为受到威胁才站到了这个擂台上,所以很多人只是在那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想跟比比东拼命的意思。
毕竟比比东和他们同为新生,宁采采这么针对比比东,往后他们说不定也会受到类似的欺压。
可能是唇亡齿寒之下,这些人心中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假装打打秋风,反正戴星罗和宁采采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能把自己怎样?
其实真要是五六十个人一起上,那这个擂台就显得相对偏小,比比东能发挥的实力也会受限,几十个魂技一个个扔上来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真正出手的无非是戴星罗暗中许以好处的十几人罢了,等级最高的龚丽没有战斗力,而其余的人比比东还真看不上眼。
这些人除了比白涂和玉无心等级高一点,实战能力未必比她们强,而且这些人愿意听从他人的安排,肯定是对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自信才会去走捷径,找靠山,而这样的人注定无望在强者之路上前行。
但比比东在这名剑者眼中却是看到了一丝坚定的神情,他的身上有一种纵千万人吾独身亦往矣的气势,这一点她只在唐昊的身上见过。
他的实力可能没有唐昊十分之一强大,但他的勇气却是不比唐昊要少多少,这种人又怎么会甘愿屈于他人之下呢?
因此比比东有些不解,这才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尘止持剑插在地上,勉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咬牙说道:“三月前,我听闻新生中有一名女学员,仅凭双拳就击败两名二年级的学长!”
嗯?比比东稍微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挑了挑眉道:“所以呢?”
尘止捂着胸口,喘息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继续道:“因为我要证明我自己,所以我要打败你!”
比比东一阵无语,这孩子是什么德性,比你强的人多了去了,人家跟你无冤无仇你就去挑战人家,这不是闲得慌吗?
所以她摇了摇头否定了尘止的观点:“天外有天山外山,蚍蜉撼树谈何易?”
并不是单指今天尘止的自不量力,而是在教训他以后别那么憨,在比比东见识过白鹿和唐昊的实力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实力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真正的大师会永远怀着一颗学徒的心,而不是靠着侥幸的心理去尝试作死,比如说她体内沉睡的某人。
尘止不服地说道:“我爷爷曾经说过‘我于世间全无敌,不与天战与谁战’的豪言,为何我不能挑战比我更强的人。”
“……”
如果说马东儿只是在作死的边缘徘徊,那他的这位爷爷纯粹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走远了。
比比东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爷爷他老人家还在世吗?”
尘止一时间气得脸色涨红,半天结巴着说不出话来,“剑者……宁折不弯,所谓人剑合一……剑毁人亡……”
“我看你确实挺‘剑’的。”比比东懒得跟他废话了,跟这种憨憨说不清道理的。
她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噤若寒蝉的众人,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淡淡道:“还有谁不服的,继续。”
台下早已是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考核进行到这一步来,竟然被一个新生女学员以横扫之势打败了几乎所有的精英小组,这第一名好像已经没有悬念了吧?
裁判席上彭哲也是紧盯着比比东,以他魂帝境界的实力虽然并不能看出比比东体内的极限阴阳之力,但他却是可以看出比比东魂技的诡异之处。
拳法霸道无比,且简单粗暴,明明只是俗世间最简单的近战格斗技巧,却被比比东强悍无比的肉身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且比比东身上散发出的神圣力量他可是熟悉得很,明明是教皇一脉独家的天使魂力,却被比比东用的狂暴无比,气势超凡,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现在的内心绝对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
就在此刻,一道赤焰一般的火红刀芒绽放在天地之间,数十丈的绯红烈焰席卷在擂台之上,沙哑中性的声音冷冷响彻在这片岛屿之上,“现在,我代替外院副院长宣布,本次考核由比比东小组获胜,晋升二年级。”
“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璀璨炙热的刀芒此方天空之上吞吐不断,仿佛熔岩火山口爆发一般,无尽毁灭的血气流淌在每个人的呼吸之间,就连一些离得近的监考老师都感到空气变得躁动起来,热得难以忍受。
站在白鹿身旁的周玄清不禁吞了吞口水,他刚才可不是跟她这么说的,不关他的事啊!
周玄清只是跟白鹿说月关在新生考核一事上授予了他一定权限,谁知道这女人这么不按套路来,直接就私自做了决定,完全不顾他人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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