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有些惊喜的确认道:
“二十年的女儿红?”
“没错!当年贺敬云贺将军平定江南的时候,我负责运送粮草也去了江南,从一个大户人家收上来的,得到这酒也有两三年时间了,我始终是不舍得喝,今天咱们大家伙好不容易齐聚于此,那便以此酒为大家助兴!”
虽然心里面对这坛子二十年的女儿红很感兴趣,但是任海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勉强的样子说道:
“这二十年的女儿红十分不易,您自己在家慢慢品尝吧,这新康记五年的女儿红也不错!”
随着任海的拒绝,餐桌上其他人也都是跟着推辞起来,
见此曹祥也都知道这些人虚伪的样子,他更清楚自己真要是就坡下驴不把酒拿出来,那就必然是得罪了任海!
所以此时曹祥虽然也有些肉疼,但还是故作大方的讲道:
“古人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咱们今天高朋满座,更是有任大人你在此,自然是要有好酒相配!”
“别说了!我现在就让人回家取·········”
任海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难以掩盖,但嘴上还是说着推辞的话,片刻之后新康记的酒菜便是上桌了,餐桌上的几个人也都是推杯换盏了起来,虽然酒席上几个人吃的也是很红火,但一向好酒的任海却是表现的比较克制。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曹祥的家人也是将那坛子二十年的女儿红送了过来,随着曹祥亲手将酒坛打开,房间中顿时弥漫起了女儿红的酒香,众人虽然也都是见过世面,但此时皆是有些意动。
曹祥给任海倒了一杯子,任海举起酒杯品了品,旋即闭上眼睛有些沉醉说道:
“二十年的女儿红果然是好酒!我喝过二十年的汾酒,十年的女儿红,但是这二十年的女儿红,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
“来!大家都尝一尝!”
听到任海这么说,众人也都是对这女儿红越发感兴趣,而在尝过之后也都是纷纷称赞,在任海的提议下,众人也是举杯敬了曹祥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众人也都是纷纷放下了筷子,看向了坐在主位的任海。
任海喝完了最后一杯女儿红后,也是似醉非醉的讲道:
“今天把大家喊来,其实是有一件好事要跟大家说!”
“我这里有二十万两银子的大东升债券,需要抵押给你们大家伙!”
此话一出酒桌上的五位大商贾也都是神色各异,而这时任海则是继续说道:
“具体操作就是二十万两银子的大东升债券,会抵押给张鼎的信义堂,然后你们几个再去信义堂把债券接过来!”
“你们意下如何啊?”
听到任海这么说,刘茂才犹豫了一下后试探性的问道:
“任大人,不知这债券年限利息如何啊?”
“年限是五年的,利息则跟你们一文银子的关系也没有!”
刘茂才闻言有些诧异,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信义堂的张鼎率先说道:
“任大人您既然用我信义堂,那就是看得起我张鼎,我张鼎愿意接五万两银子的债券!”
张鼎话音落下,一旁的曹祥便是说道:
“张掌柜说的没错,这样的好事任大人您既然找了我们,那就是给我们脸,我们自然是要接着,我曹家愿意接七万两银子的债券!”
“很好!还剩下八万两银子的债券,刘掌柜,王东家,江澄你们三个意下如何啊?”
面对任海的询问,被点名的三个人有些面面相觑,心中也是有些云里雾里。
他们三个都是非常精明的商人,生意买卖做的也是非常大,要不然也不会有资格出现在任海的饭局上,但正是因为他们的精明,让他们意识到这个买卖根本不赚银子,甚至还会占用他们几万两银子的流动资金!
他们虽然有十几万,甚至是数十万两银子的买卖,但是这些银子大多是固定资产,你让他们一下子拿出几万两银子去接债券,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正因如此,三个人对于张鼎,曹祥两个人如此痛快的拿出几万两银子接债券才会感到非常惊讶,毕竟这是几万两银子,不是几百两银子。
见到三人有些犹犹豫豫,任海也是淡淡的说道:
“三位,我不强求你们,你们愿意接就接,不愿意接也无所谓,不过这样的好事可就这一回,这一次要是错过了,那以后可别后悔,也别说我任海不照顾你们!”
见任海一再强调好事,再看着张鼎,曹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人中的大德魁东家王魁也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旋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任大人,不知这二十万两银子的债券,是那位贵人的啊?”
此话一出江澄,刘茂才也是有些恍然大悟,全都是看向了任海,作为商人他们第一要务肯定是赚银子,而任海口中这件好事,从单纯的生意角度上来说,那肯定不是好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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