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宜良城头依然只是一片沉寂,仿佛城外的这一切与之无关一般。
正是这片沉寂,令大供奉的心绪沉到了谷底。
如果宜良城内有消息,说明这是他们的援兵,反而正是这份沉寂,说明这支军队的来临城内也不知情。那这就是计划外的意外之情,那明中信绝对还有后手,否则,他绝不会如此沉寂,那他的后手是什么呢?
即便是大供奉等人在此观望,但对面的军队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围着他们,仿佛他们前来只是在此观战,并无一丝想要攻击的意思。
这就令得大供奉更加的不解,如果对面的军队有动作,他也许还能够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人家一无动静,他却无从下手,无从猜想!
当然,如果此时特使或者是沐昆在场的话,定然知晓,这些军队正是那云南行省北部出现的不知名的军队,可惜,也不知特使是忘记了,还是心绪大乱,居然未曾通知大供奉这般重要的讯息,令得大供奉在此费尽脑汁也无法猜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支军队的来历为何?
在这份沉寂当中,天光逐渐大亮。
而贼人军队却是紧张异常,根本就没有睡好,反而是早早进入了战备状态,防备着这些军队突起攻击,就连埋锅造饭都不敢!
突然,一阵喧哗之声传来,大供奉心下一惊,同时心中一怒,他发现,这喧哗之声乃是从自己的队伍当中出现,此时此刻,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不堪,令军心动摇?
待他将恶狠狠的目光投过去之时,却发现,这些军士并非无缘无故喧哗,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方向。
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却发现,他们尽皆是望向宜良城头。
此时,宜良城头居然竖起了一面红旗,与身前的军队一模一样,霎时间,大供奉的心沉到了底,坏了,显然,这些军队与宜良城内的钦差有关,否则,绝不会如此巧合也有一面红旗!
就在此时,突然,围困他们的军队瞬间向两侧分散,一位将军从队伍之中拨马而出。
大供奉心惊之下,望向那位将军。
然而,那位将军却是根本不理会他,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宜良城头。
大供奉面沉似水,目光在城头与将军之间来回游走。
此时,宜良城头的红旗动了,大供奉目不转睛地望着红旗,心底泛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宜良城头的红旗几经摇晃,一瞬间,大供奉发现,那位将军的目光瞬间泛起了精芒。
呛啷一声,一支利刃寒光一闪,出现在将军手中,被他高高举起。
“对面的贼寇,某乃是贵州行省都司指挥使,现在奉旨率领贵州都司麾下军马前来围剿尔等,还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一声厉喝响彻于宜良城外半空当中。
这一声,如同炸雷一般响彻于贼人耳边。
贼人阵中一阵大乱。
大供奉回身望向阵中,冲督战官一挥手。
一支人马迅速冲向骚乱之处,兵刃挥舞,一阵血光闪过,一些骚动的贼人被斩尽杀绝。
一时间,贼人们噤若寒蝉,阵中恢复了平静。
“杀!”显然,那位将军意识到了之前的话语并不会有效果,一声令下,军阵缓缓移动,冲锋向前。
虽则是缓缓移动,但漫山遍野的军队给贼人们的压力却是无比巨大,贼人们眼中包含着惊惧之色,但却不敢再行骚乱,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恶狠狠望向了这支军队。
“大供奉,事不可为,不如咱们寻机撤退!”一个贼人首领来到大供奉面前悄声提醒道。
嗖,一阵风声响过,一道血光冲天而起。
大供奉大喝一声,“此等临阵乱我军心者,斩!吾今日与众兄弟同生共死,共御强敌!杀!”
一时间,箭矢齐飞,射向了对面的军队。
不知何时,大供奉早已经命令身后的兄弟们准备应战,此时一声令下,箭雨齐飞,袭杀向对面的军队。
当然,对面的军队岂能没有准备,瞬间立起了盾牌。
夺夺之声不绝于耳,此等箭矢对于久经战阵的贵州都司军队毫无作用。
然而,大供奉却是面不改色,挥动手中的兵刃,突然,一阵颤音响起,嗖嗖嗖,一支支利箭如同闪电般射向了对面的军队。
当先的将军面色大变,大喝一声,“散开!”
然而,为时已晚。他虽然拨马射过一旁,但身后的将士们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噗噗噗,一阵血花溅起,一个个人肉串出现人前,只见数名军士被一支长长的箭矢串成了肉串,跌落殒命。
随之而来的一支支箭矢,令军阵出现了一个缺口。
就在此时,突然,“杀!”一声厉喝响起。
却只见大供奉一马当先,他策马冲向了面前的军队。贼人首领们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杀!”
齐齐厉喝,紧随大供奉冲锋向前。
贼人们望着军阵中的一串串人肉串,瞬间激起了凶性,钢刀利刃齐举,冲锋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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