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都给我住手!”两个最亲最疼的儿子扭打成一团,李氏心疼得紧。只不过,在李氏心中她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一是银子,二是儿子。
所以,现在李氏全然把怒火施压在青莲的身上,她吊起三角眼,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看向青莲。
青莲到底是在黄地主家长大的丫头,察言观色在她的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所以,察觉到李氏的怒火马上就要烧到了自己身上,青莲连滚带爬很为狼狈的爬到李氏腿边,哭诉道:
“呜呜...老夫人,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是,老夫人要把我许配给大爷,可...终是没拜堂...大爷却...呜呜呜...青莲虽贱为奴婢,可也是个清清白白的,老夫人...呜呜呜...”
青莲想表示,爬主子床这个大黑锅,她可不想背!这么一哭闹,倒是难得的让李氏心软了起来。
其实在平日,李氏本来就很喜欢青莲这个丫头,很有眼力见,况且长得也不错,对于跟孙凤俩人明争暗斗,更是应了李氏的心意。
所以...李氏望了眼被血染红的床褥,心软了下来,轻轻把青莲搀扶起来,替她裹紧被褥,道:
“哎...这不怪你,是我没管教好两个儿子,你们都出去吧,没看见青莲还没穿衣裳吗?”
于是,脸上有好几道子冒血筋爪痕的楚海和被打成猪头的楚河,被李氏带到了主厢房,楚家其他人也都跟了过去。
直到青莲重新穿好衣裳,头发散乱、面目憔悴的也跟着进到主厢房后,这么个临时家庭小会议便在小炕桌上进行。
楚怀山喝了口凉水压压惊,大清早还没出海呢,家里便闹出这一出,心里火气正旺盛,他很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家站立着地上的两个儿子,一个脸上开了花、一个脸像猪头,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哼!这像个什么样子?老婆子,我看呐,这青莲留在家里怕是叫两个儿子离了心,不如就给些银子,让她走吧。”
俗话说养儿为防老,若是两个儿子离了心,家庭不和睦,那么以后为他和李氏养老时,岂不是要推三阻四相互推诿?
不是楚怀山杞人忧天,在雁海村生活了这么多年,因为兄弟不和睦而不愿意给爹娘养老的,他见过太多了。
所以...饶是青莲这个丫头平日里如何会摇尾巴讨好主人,楚怀山还是心一横,盘算着把这个祸苗子赶出去。
只不过庆怜到底是何礼是心意的奴婢,更何况你是极其爱惜自己的名声,若是自家儿子,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把人给撵了出去,那村里人岂不是要唾沫星子把她给淹死?
所以。若是把庆怜赶出家楼,李氏180个不答应,更何况如今家里很缺钱,还哪来的银子打发青莲走?
所以你是亲切的把心灵拉到自己的身旁,瞪了眼自家老头子,转而满脸和蔼笑意的看向青莲说道:
“青莲呐,我们家不是那种心性歹毒的人家,既然你跟我儿圆了房,那倒不如早些把亲事订下来,你看如何?”
青莲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她看上的可是她家那个白面书生四爷,可不是这个五大三粗又黑又粗鲁的土包子。
不过,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想要嫁给谁由不得她这个奴婢说的算,所以,她心里来不及感伤,忙跪下来谢恩,道:
“奴婢谢谢老夫人成全,这辈子奴婢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说话间,青莲的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李氏自是乐得合不拢嘴,她早就看不上孙凤那个儿媳妇,只是人家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孙子,不犯七出,所以往日李氏也是能忍着心烦和恶心,跟孙凤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只是如今喜提儿媳,看她孙凤以后还老不老实!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
“哎...”到底是自家儿子碰了人家姑娘,楚怀山自觉得理亏,也没法再说出把青莲赶出家门的话,所幸便任由自家老婆子折腾。
只不过,经过这一次,楚河跟楚海到底是离了心,他原本是第二日跟自家娘提一提,把青莲许配给他当媳妇,找加上他这个三寸不烂之舌,料他家那个事事依着他的娘,不会狠下心拒绝他这个小儿子提的请求。
却没想到,自己盘算好的事,被他的大哥捷足先登,一想起青莲那曼妙的身姿以后就是别人的了,楚河心里窝着火。
听刘婶子说到这,楚南湘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幸灾乐祸,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这般腹黑?
只要是楚家不消停,楚南湘便是越开心,都说好媳妇兴三代,恶媳妇祸满门,李氏就作吧,早晚有一天要把那个原本人丁兴旺的楚家作得家破人亡才好。
“刘婶子,要不要留下来吃点饭?我刚要煮些面条呢!这两日太累,所以我今个也起得晚。”说着话,楚南湘的脸色有些微红,在雁海村,姑娘家赖床那可是一件很遭人背后说闲话的事。
不过到底如今楚南湘家也算是个大家大户,村人说谁的闲话,也不轻易敢说楚南湘家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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