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些柔软的棉花,承载着军垦人不变的信念,正像当年的小麦和棉花一样,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书写着新的传奇。
“各师注意!”南疆兵团指挥部的通知通过广播传遍每个角落:
“欧盟追加了三百万件订单!我们的绒疆卫士,要让全世界都感受到中国军垦人的温度!”
欢呼声中,战士们握紧手中的棉花,眼神里闪烁着坚定与自豪。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单纯的生产者,而是用智慧和双手,将兵团精神编织进每一件作品,传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寒冬的北疆,呼啸的北风卷着雪粒拍打着玻璃窗。
二十师的临时车间里却暖意融融,三十多名战士围坐在长桌前,手中的银针在棉花间穿梭如蝶。
新兵张小雨的指尖被扎出了血珠,在雪白的棉花上晕开一点红,但她咬着嘴唇继续将金线绣成哈萨克族的羊角纹。
“指导员说这批玩具要送给欧洲的儿童福利院,“她轻声道,“不能让孩子们摸到线头。“
隔壁的十八师传来阵阵欢笑声。技术骨干们正围着退役坦克改造的玩具填充机调试。
老班长李铁成把耳朵贴在机器外壳上听运转声,“这声音比当年发动机还顺耳!“他笑着说。
这个由军工机械厂支援改造的设备,让棉花填充效率提升了五倍,却保留着军绿色的外壳和铆钉装饰,成了车间里最特别的“战士“。
而在十九师的“恐龙谷“工作室,一场特别的教学正在进行。
生物系毕业的技术员小王举着解剖图,向战士们讲解恐龙肌肉走向:
“霸王龙的颈部要这样塑形,才能体现爆发力。
“曾经操作挖掘机的大手,此刻小心翼翼地用镊子调整棉花纤维,为一只三角龙模型制作布满褶皱的皮肤。
角落里,几个战士正用3D打印笔给恐龙骨架上色,蓝紫色的光在棉絮间流转,仿佛亿万年前的生命在复苏。
这一天,王石磊接到了一个特殊的订单。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发来邮件,希望定制一批“和平天使“主题的棉花玩偶,分发给全球战乱地区的儿童。
消息传开后,整个南疆兵团沸腾了。各师自发成立“和平工坊“,战士们白天完成常规订单,晚上就聚在一起设计新款式。
十六师的维吾尔族战士们用艾德莱斯绸为天使缝制长袍,在裙摆绣上橄榄枝。
二十师的柯尔克孜族姑娘们用羊毛编织出金色光环。
十八师的老兵们则把废旧的军用水壶熔铸成小铃铛,挂在天使腰间。
“这些铃铛的声音,要比枪炮声好听一万倍。“
一位参加过边境自卫反击战的老兵擦拭着铃铛说。
制作过程中,最让人揪心的是质量把控。
王石磊带着质检组走遍每个师,在二十师的车间里,他发现一个天使翅膀的金线出现了脱线。
当查出是新战士阿卜杜拉为了赶工疏忽时,这个高大的汉子急得眼眶通红。
“我想着早点做完,让孩子们早点拿到……“
他哽咽着说。王石磊没有责备,而是带着他重新缝制,一边操作一边说:
“每一针都连着远方孩子的笑脸,咱们军垦人,慢工才能出细活。“
随着交货日期临近,整个南疆兵团进入了“战时状态“。
但这次没有枪炮声,只有缝纫机的嗡鸣、剪裁布料的沙沙声,还有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在包装车间,战士们用棉花边角料做成小云朵,塞进包装盒里。
“让孩子们打开时,像收到一片会飘的天空。“
文书小刘在贺卡上写下这样的话。
当装载着十万只“和平天使“的专机从省城起飞时,各师的战士们自发聚集在电视前观看直播。
屏幕里,穿着民族服饰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搬运着包装箱,阳光透过舷窗洒在棉花玩偶的翅膀上,泛着柔和的光。
王石磊的手机不断震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发来的现场照片里,非洲难民营的孩子们抱着天使玩偶露出笑容,有的把脸埋进柔软的棉花里,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的温暖。
“老伙计,咱们当年开荒种地,哪想到棉花还能这么用?“
视频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军垦战士擦拭着眼角,他身后的墙上,挂着儿子寄来的棉花小熊。
“现在连我的小孙子都知道,爷爷种的棉花能变成天使。“
这场由棉花引发的“新生产运动“,不仅改变了兵团的经济结构,更悄然重塑着年轻一代的精神世界。
在二十师的荣誉室里,新增了一面“绒疆记忆“墙,陈列着从第一只歪扭的棉花小熊到精致的和平天使的所有作品。
最显眼的位置,挂着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颁发的感谢状,旁边是战士们写给受助儿童的信:
“愿你们的世界永远像棉花一样柔软、洁白。“
深夜,王石磊站在十六师的棉花雕塑培训基地前。
月光下,新落成的“绒疆博物馆“轮廓初现,设计图上,这里将陈列从军垦初期的农具到如今的玩具生产线,记录着兵团人用双手创造奇迹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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