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别的事了?”周元培说不过许子深,准备下逐客令。
“怎么?师兄这就嫌我烦了?”
周元培一副你自己还没个自知之明的眼神甩过去,许子深就装作没接收到毅然不动。
周元培有些无奈,深感头疼,他的这个三师弟,外表看着成熟稳重,能说一个字就不说第二个,实际上心里幼稚的不行,跟他更是十分之不见外,他真的是拿他这个三师弟没什么办法。
许子深眨了眨眼,收回了玩笑的神色,正经道“我派人去请叶红柳回来了,梦魇露了面,我们得商量一下怎么才能将它擒了。”
周元培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一会就过去。”
许子深走到边琬忻的床前,看着边琬忻的脸上病容已经少了许多,问道“感觉可好些了?”
边琬忻点点头,说道“好多了,就是还是容易累。”
许子深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山上山下的来回跑,这段时间就当休息了,放心吧,纪南镇没什么大事。”
边琬忻嗯了一声,又道“子深哥哥有事就先去忙吧。”
许子深这才转身离开。
(2)
周元培回身给边琬忻号了脉,叮嘱一会送来的药要喝,又指了指桌上的蜜饯,嘱咐道“药太苦了就吃些蜜饯,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一样都买了点。”
边琬忻小声的回复了一句:“谢谢周师兄。”
周元培伸手拍了拍边琬忻的头顶,轻轻揉了一把,说道“你先休息吧,一会会有其他人来。”
边琬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心脏却有些不正常的跳动。
她与周元培一直以来都是熟悉的,每年她去许子深那的时候,几乎都能见着周元培的身影,周元培与许子深的额感情好,自然就走的近,近些年更是能经常在不同的地方碰见。
但是真正熟悉起来,其实也就是到了荆州红柳门以后,边琬忻懂医术,但不精通,纪南镇需要大量的医者,她便一直跟在周元培的身后帮些力所能及的小忙。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她与周元培不再是生疏的,客气疏离的打招呼的点头之交,反而日日跟在他身后听他讲着医学道法,看他细致耐心的对待着病人。
两个人之间的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起来她已经不记得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空闲时间能够闲聊,几乎是无话不谈的模样了。
她与周元培说过自己对待许子深的感情,现在已经释然了,这次过年的时候就是想来最后尝试一下,要是说有多上伤心其实也算不上,毕竟是早就知道结果的事,更多的是不甘心吧,毕竟是她先认识的许子深,毕竟是她更早与许子深有的感情羁绊啊。
她记得周元培听过她的话与说过的,感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与是非对错,喜欢便是喜欢,然后试探性的安慰了她几句,虽然周元培的那几句家对她来讲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慰道额作用,但还是让她莫名的觉得心情很好,这件事的最后,反而是她对着周元培说出了自己已经释然的话。
边琬忻曾经以为,这么尴尬的事发生以后,周元培说不定会疏远自己,毕竟自己曾经心仪过他的师弟,但是并没有,周元培像往常一样与自己相处,甚至两个人越走越近。
这短短的日子,自己的生活倒是发生了不少变化呢,连自己生病,一直耐心照顾自己的人,都是周元培。
边琬忻露出淡淡的笑意,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边琬忻不知道的是,桌上的蜜饯,是昨夜许子深回来以后,周元培下山去买的,还因为太晚铺子都关了门,不得已周元培是自己敲开了商家的门,比平时付出了多几倍的价钱。
周元培一直是一个很直率的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周元培一直以来都是医术闻名于天下,当初作为了无真人的第二个弟子,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第二脉脉主的继承人,可也因在下山试炼时,觉得自己找到了更有价值的事情,想要放弃这脉主之位。
他想了,也那么做了,写了信给他的师傅,说明了原由,一走几年不肯回山,倔强且执拗,最后呢,自己的一腔热情被糟蹋,被欺骗,这才堪堪收了心回了青宗七脉去继任脉主。
也从那以后,极少下山,不想再参与这些个是是非非,才有了传闻他要靠眼缘救人。
他那日在第三脉上见着边琬忻的时候,就知道边琬忻过来的意思,其实不用别人说,他看这些事情看得准,就像当初的许子深对袁清浅那会,可能在许子深自己都没觉出自己的心思的时候,他就有所发觉。
他也是一早就看出边琬忻对许子深的感情,可他作为一个外人,他能看,却不能说。
他一直都跟着边琬忻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不温不火,也没什么交集,也是在这一次在纪南镇,他看见了边琬忻内心的赤城,看见她的勇敢与善良,看着她跟着自己时忙碌的身影。
一开始他是觉得边琬忻这姑娘有些可怜,喜欢许子深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就这么被打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来十分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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