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曾说,熊蛋蛋是他儿子,崔南观曾经想过熊蛋蛋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但这个问题他却找不到人问,问谢雯?谢雯哪里肯说,问旁人又过于怪异,熊蛋蛋就像根刺扎在崔南观的心口里,拔不出来,刺得生疼。此刻,看着子房牵了那孩子过来,崔南观就觉得自己的心口下意识的拧了起来。
熊蛋蛋的父亲到底……会是谁?
“新夫子!”子房看见他,朝他招手,一大一小都朝崔南观跑进。
崔南观看着他,说:“你急什么,我又不跑”
子房笑笑,推推身边的孩子:“新夫子,这个是山竹,山竹,叫新夫子”。
山竹乖乖点头:“新夫子好!我叫山竹,是舅爹的侄子,舅爹人傻,给新夫子舔麻烦了”。
“你怎么说话的?”子房不悦,拍他屁股:“我哪里傻了!”。
崔南观没说话,他盯着山竹,心里因为山竹的名字而松了口气,可同时崔南观有疑惑了,总觉得山竹的样子,跟某个人……好像……
崔南观蹲下,身,看着山竹:“山竹,你多大了?”。
“今年已经六岁了”。
“你爹呢?你爹是谁……?”。
“爹死了”山竹说:“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了”。
子房点头:“是啊,山竹太可怜了,他没爹的,但是他有舅爹!”。
崔南观心里狐疑得很,他看向子房:“蛋蛋呢?不是有个孩子叫蛋蛋吗?怎么没带来?”。
“蛋蛋不想来”子房说:“他跟阿丑在家里玩呢,山竹要来,我就带着他了,我们进山去吧!”。
崔南观点头,带着他们两转身进山。
山竹人小,但到底是个六岁的孩子,要懂事多了,他跟在子房身边,一张小脸十分严肃。
崔南观看着,微微拧眉,他总觉得山竹的脸很像某人,尤其是那严肃了神情的模样……
可是,山竹说,他爹死了
。
“子房,你见过山竹的爹吗?”。
“嗯?没啊”子房说:“他爹都死了,我去哪里见他?”。
崔南观不再问了,而是收敛心绪,带着他们去打山鸡。
而此时,家门口,熊蛋蛋站在门槛上,目光水汪汪的看着远处,扁嘴,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
张怡走他身边,喊他:“蛋蛋,你站门口做什么,回家了”。
熊蛋蛋没应,就这么盯着远处。
阿丑坐他旁边,给张怡比手势,张怡猜测:“他在等大哥?”。
阿丑点头。
张怡好笑:“笨蛋蛋,之前让你不跟着去的”。
熊蛋蛋一眨,突然哭了:“爹爹真不要我了……他不要蛋蛋了……”
张怡一怔,好笑着将他抱在怀里哄:“爹爹没有不要蛋蛋,爹爹跟山竹哥哥去给蛋蛋抓山鸡吃,一会就回来的”。
熊蛋蛋没听见,软软趴在张怡肩头伤心的哭,张怡哄了一会都哄不好,包氏跟庶大爷开门出来,一看这情况就急忙上前问。
张怡把情况一说,包氏好笑着抱过熊蛋蛋又哄,熊蛋蛋抽噎着,不过一会就在包氏怀里睡着了。
包氏看着,笑道:“这是困了,想睡觉呢”。
阿丑大大的松了口气。
张怡笑话熊蛋蛋:“这蛋蛋,刚才那样真伤心啊”。
包氏笑着。
庶大爷捏捏熊蛋蛋的小肉手,也满是笑意:“这小脸,哭得像花猫一样”。
熊蛋蛋没反应,睡得沉。
包氏说:“你小心些,弄醒了他,他再哭给你看啊”。
庶大爷这才收了手。
包氏抱着熊蛋蛋哄了一会,就把他放到房间里面。
林子里,子房打了三只山鸡,烤了两只,留着一只要带回家去。崔南观给他搭了火堆,升起火架,山竹就跑去捡柴,一小堆一小堆的抱过来,子房在小溪流里,把山鸡清理干净,回头就放到火架上烤。三个人围拢一团坐着。
山竹坐在子房跟崔南观的中间,他人小小的就盯着火架上的两只山鸡,子房低头看他那样,伸手在他头上揉一巴掌:“馋猫!”。
“舅爹!”山竹怒视他。
子房干脆将他扑倒闹他。
崔南观看着,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你们两小心点,要是踢翻了山鸡,一会就没得吃了”。
子房这才老实起来,乖乖坐好
。
山鸡烤好的时候,崔南观撕了鸡腿给子房和山竹,他自己吃鸡翅。
山竹吃的嘴里都塞满了,子房也满嘴都是,他还叹一句:“山鸡就是比家鸡好吃!”。
“好吃,你多吃点”。
“不,我要给蛋蛋留个鸡腿”子房口齿不清的说:“还有个鸡腿是你的,你别客气”。
总听他提起蛋蛋,却一直都没有见过,此时再看身边的山竹,崔南观忍耐不住,他问的小心:“子房,蛋蛋,有娘吗?”。
“蛋蛋没娘”。
崔南观心里赫然一绷。
子房吞了嘴里的鸡肉,说:“蛋蛋有我!有七爷,司马昭爹爹!就没娘……不对”他歪歪头看着崔南观:“雅娘算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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