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二的微笑很优雅和矜持：“百姓如水，君王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所以我们要关注那些百姓，要亲切些，要让我们的人去散播那些话，而所有这一切的目的……”

他的眼中多了水光，把双手放在几上，哽咽道：“为了曾经……”

五双手都放在几上，“为了曾经……”

……

阳光很明媚，空蓝的让人眼睛发酸。

这是蓬莱的空。

农税降低已经不少年了，百姓的手中也多了钱钞，于是蓬莱城中更加的繁华。

一群读书人拿着折扇在街上招摇着，很是惹人注目。

“我们要科举了！”

这群读书人中间有本地人，也有移民。

此刻他们都聚在一起欢呼着这个重大时刻。

那些百姓羡慕的看着他们，并有些敬畏。

同中原一样，这里崇敬那些学问高深的人，而科举更是让人神往。从当年的大唐到大宋，那些借种船冒着尸骨无存的风险在中原的沿海地区转悠，就是想让那些诗词歌赋的精神略微传递一些到瀛洲来。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有谢又清发，俱怀逸志壮思飞，欲上青揽明月……”

那群读书人在高声吟诵着先贤的诗词，神采飞扬。

“他们以为这是他们的时代。”

这条街很繁华，而且有不少青楼。

青楼女人总是和文人骚客脱不开关系，按照陈默的法，文人就是要骚，而青楼女人更骚，所以臭味相投。

方醒就站在一家青楼对面店铺的门里，看着二楼的窗户打开，那些女人挥舞着手在热情的招呼着。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一阵齐声吟诵后，那些读书人都整齐大笑起来，然后有人指着二楼。

气有些热，那些女人穿的很薄，大抵都是薄纱，肌肤半露，更是增添了不少诱惑。

两边的眼神一对，顿时就如磁石般的互相吸引住了。

一个男子大步走到方醒的身侧，道：“伯爷，已经就位。”

他的举动吸引了对面的注意，那些读书人都皱眉看着微微低头的方醒，有人甚至在鄙夷的着什么。

“这是没钱只能在边上看吗？稍后咱们可以让他进去旁听，听听我等的雄风。”

“这个主意妙极了，有人旁听，弟更添战力！”

而那些青楼女子见方醒的穿戴很平常，就放弃了这个潜在的顾客，继续和楼下的读书人们打情骂俏。

“本伯离开这里许久了，有许多怀念。”

方醒眯眼看着那些读书人，道：“要热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大明对待逆贼的态度是如何的热情，宣传也要跟上，要揭露他们的险恶用心。”

男子躬身道：“伯爷，如今的瀛洲百业兴旺，谁也不愿意去跟着他们闹事。”

“不。”

方醒道：“这里的百姓不一样，所以时隔多年后，本伯再次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提醒他们一下，做大明的百姓有福气，所以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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