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理直气壮地偷袭——还是下毒的这种,然后要撒尿,最后……竟然要将人炼制为人偶!
这是何等的目中无人,又是何等的狂妄和嚣张?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陈太忠死了肯定不止一次了。
最后,还是三支的执掌叹口气,“陈先生,炼为人偶,精血仍在,这个……对你自身的安全也不太好。”
自家的上人,哪怕是死去,也比被别人炼了人偶强——那是赤裸裸的羞辱!全族的羞辱!
而且人偶在风黄界,也不是被人能轻易接受的,有足够的仇恨才可以。
陈太忠和胡家的仇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将一个上人炼为人偶,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姓陈的这厮,有足够的实力!就具备了一些不讲理的资格。
这种分寸,委实很微妙,大抵来说,陈太忠这么做,涉嫌过分,但不会人人喊打。
然而胡家就苦了,这份奇耻大辱,不能不报,就算他们想忽视,旁人时不时提起来,也是胡家无法忍受的——牛什么牛,上人都被人炼成了人偶,也不见你胡家有什么反应。
从心理上讲,胡家真的不能接受胡秀峰被炼为人偶这一事实。
所以三支的执掌,就小心地提示一下。
陈太忠闻言,淡淡地看他一眼,“那你胡家就追来嘛,看我怕不怕。”
“我胡家没这心思,但是别人就难说了,”三支的执掌有气无力地回答,“胡家子弟很多,收集点精血,也不是什么问题。”
说白了,他是赌一把,赌陈太忠不愿意被人惦记上。
陈太忠还真不愿意被人惦记上,而且他想将胡秀峰炼为人偶,也是一时兴起——老易都能收个中阶天仙的傀儡,哥们儿炼俩天仙人偶,不过分吧?
事实上,他连炼制人偶的技法都不懂,当然,不懂不要紧,可以去弄嘛。
“我本来不想杀人的,”陈太忠侧头看那执掌一眼,抬手一刀,斩去了胡秀峰的头颅,然后笑眯眯地发话,“不过,你真想让他死,那我成全你。”
“噗,”三支的执掌闻言,也忍不住喷一口血出来——这是我三支的上人,是我想让他死吗?能不能再颠倒黑白一点?
与他吐血的表情相反的是,胡秀峰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如释重负的微笑——他真的不想再针对这个恶魔了。
既然事情无可挽回,那么,死去或者就是最好的解脱。
“这是解药,”陈太忠随手丢了三个小瓶子,到三人跟前,又走到一边,抬脚踢爆了胡信喜的脑袋。
胡信喜不但中毒了,更是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没有丝毫的表达能力,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走近的陈太忠,眼中的表情,异常的复杂。
有哀求,有悔恨,有绝望,最多的,大概是不甘……
陈太忠处理完手尾,头也不回地电射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功法不对的话,我下一次来,胡家就没必要存在了,这一次,我也算给谢明弦面子了……”
离开之后,陈太忠取出灵舟,直奔棠州而去,第二天夜里就抵达了酒伯府。
一如其他家族的布局,酒伯府并不在棠州的郡治北德城,而是在北德城西一百余里处,北德城内,只有一座酒伯官邸。
官邸和府邸,那是不一样的,官邸是官方住址,府邸是私宅,是伯爵领地内的。
这一代的酒伯名唤南宫腾越,除了伯爵身份,他还是隐夏道的巡阅使——这是一个起码中阶天仙才能承担的职务。
按照惯例,酒伯可以成为北德的郡守,棠州郡内,只有这么一个本地伯爵,宗派不能插手的情况下,哪个家族能跟南宫家争?
但是本地势力在本地做官,而且还是有爵位的,官府也不愿意答应。
所以南宫腾越领个巡察使的身份,比郡守还高个半级,管的是全道的事情,不分管一处,正是大家都高兴。
陈太忠是第一次到拥有领地的人家,找人家的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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