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温暖又熟悉的气息包围，视线里只有不远处殷离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的神情。

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稍稍咧开嘴，露出一个笑的弧度，眼泪却先落下来了。

然后他将脸埋进了柊羽的颈窝。

柊羽感受到肩膀上温热的湿意，手臂收的更紧，笑着拍拍他的脑袋，“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嗯？”

柊盛不说话，只是拿脸在她肩头蹭蹭。

殷离和究洛就沉默地看着，两人脸色都算不上太好，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还是柊羽先把宋微生推开，握着他的肩膀哭笑不得，给他擦眼泪。

“好了，我们先回去，一直站在这里像什么话。”

宋微生此刻比任何时候都像个孩子，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脆弱的神情。

他任由柊羽推着他上了马车，好像只要跟着她，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柊羽带着宋微生上了自己的那辆马车，透过帘子朝着殷离和究洛招招手，“走了。”

她放下帘子，柳舒给殷离行礼之后，跳上去架着马车率先离开。

那群侍卫看着自家陛下上了别人的马车，都面面相觑，可是见究洛大人也没有阻止，便只能一言不发地跟着后面。

而此时究洛和殷离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

其实说是宋微生和殷离合作，但或许是究洛和他接触更多，因此宋微生一些私底下的事，全都是究洛亲自处理的，在需要绝对保密的事情上，他只信得过究洛。

殷离知道究洛，还知道他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还知道他和宋微生的关系，毕竟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让柊羽和宋微生走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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