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淳也不摆架子,一一和她们回礼。那些刚才还嘲笑李静淳的闺秀,也有不少厚着脸皮来恭喜,李静淳对她们并没有什麽不同,一样是笑吟吟回礼。
叶清瑶看她们这种见风使舵的很不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道,“嫡姐,你何必理她们,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跟她们交好,又能有什麽用,完全靠不住,压根不值得相交。”
“清瑶所言极是,这些人确实不值得相交,想靠她们成事很难,但是她们要坏事却很容易。如果我现在不理她们,她们必然要担心我记恨她们的嘲讽,把我当成假想敌,怕我,所以要先对付我。”李静淳淡然一笑,说道,
“但我冰释前嫌,她们就知道我没有记仇,不会因此敌视我。还会努力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争取彻底消除坏印象。这世上的明枪暗箭已经够多了,双拳难敌四手,何必处处树敌,给自己招惹麻烦呢。”
叶清瑶若有所思。李静淳不是要故意表现大度,而是,没必要给自己制造一批敌人。
其实李静淳压根不在意那些嘲讽,可是那些嘲讽过的人不信啊,唯独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她们心底的惧怕。
这些人也没什麽大本事,但阴谋诡计是防不胜防的。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清瑶受教了。看见嫡姐这般为人处世,才知道嫡姐一路赢过来,不是侥幸,那些敌人输的不冤。”叶清瑶浅笑说道。
李静淳抿唇,她前世也是爬模滚打走过来的,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今生她最大的依仗,也就是两世为人的记忆和经历。
在李静淳的刻意缓和之下,邀月楼的气氛从尴尬变成了其乐融融。淩萱儿好几次想走,但是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麽尴尬地站在一边。
那些闺秀们都簇拥在了李静淳坐的那一桌。本来李静淳坐的比较偏僻,但因为她坐在这里,这桌反而变成了中心。
“跟你们说一件趣事。江州赌坊大家都知道吧?”孙清佳捂着嘴笑道,“那江州赌坊也是有眼力见,知道慕兮小姐必定能过第一轮,所以下的赌盘,自己坐庄慕兮小姐一定能过,要想押注,只能押慕兮小姐不能过关。”
武灵雁笑道,“我听说,江州百姓都对慕兮小姐很有信心,虽然是一赔一百的最大赔率,但也没几个人买慕兮小姐不能过关。”
“可不是,毕竟慕兮小姐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但还真有人想银子想疯了,竟然押注了一万两白银,赌慕兮小姐第一轮不能过关。”孙清佳捂着嘴,嘲笑说道,“你们说,这押注之人是不是天底下第一蠢货?”
武灵雁一脸惊讶,“一万两?天啊这麽多银子,竟然有人押一万两白银赌慕兮小姐不能过第一轮?”
“可不是,江州所有押慕兮小姐不能过关的银子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多,真不知道是谁这麽蠢。这下可是要输的精光,白白给赌坊送了一大笔银子。”孙清佳捂嘴轻笑。
周围的闺秀们纷纷附和。即便是之前嘲笑过李静淳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她连第一轮四关都过不了。
就像是已经展露了考状元的才华,竟然还有人赌她不认识字一样,实在搞笑。
李静淳浅浅一笑,“诸位谬赞了。毕竟的百倍赔率,有人想要赌一把,也是人之常情。”
“慕兮小姐说的对。只不过,赌个十几两银子试试水,那叫碰运气。赌一万两,这可真是令人怀疑押注的人是不是傻子。百倍赔率,也不想赌坊哪有做亏本生意的?这人如此蠢笨,目光短浅,可不是天下第一蠢货?”孙清佳笑着说道。
武灵雁赞同点点头,“是极是极。”
其他闺秀也纷纷附和,孙清佳看见淩萱儿站在一边,没有加入她们的谈话,她和淩萱儿的交情也还不错,有意缓和她和李静淳的关系,笑着说道,“萱儿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孙清佳是扬州知府之女,说话直容易得罪人,但是没什麽坏心思,拉着淩萱儿说话纯粹就是一番好意。
淩萱儿掩在袖袍里的粉拳死死握紧,心底恨不得把孙清佳的嘴巴缝上,脸上却是浅笑嫣然,“不错。”
“看看,萱儿小姐也觉得押注的人就是一个傻子,我没说错吧。只可惜不知道是谁押注?能一次性押一万两白银,想必也是世家豪族的人吧?”孙清佳啧啧感叹。
这话听的淩萱儿就像是被人当众打脸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武灵雁说道,“还不是一般的世家豪族,就我家里,就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万两银子押注。”
“我家也没这麽多银子挥霍。”孙清佳认同点头,大家谈笑着押注的人是谁,还有不少人隐晦的指出可能是程玉娇。
淩萱儿听着众人的议论,羞恼的不可自已。她一向自视甚高,端着江南第一闺秀的架子,先是朝凰考核不如李静淳,接着又被一群闺秀嘲笑讥讽,偏偏她还要装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样,和其他人一起附和骂自己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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