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生娘子,不是应该……先把三七净制了在吃饭吗?”胡一海看着眼前纵使大快朵颐,也很有几分雍容富贵姿态的顾长生,嘴角一抖一抖的,几乎不能成言。
谁见过这么淡定参赛的?谁见过这么淡定参赛还吃的这么香的?
这真是太没天理了!
“急什么?没听小雷子说么,吃饭皇帝大,等我吃饱了,歇足了再说!”顾长生惬意的喝了一口什锦芙蓉汤,赞赏的对着董雷点了点头。
“……”胡一海这下是真的无语了。
好吧,皇帝不急,他这个“太监”就算是急死那也是没用!
顾长生此时确实是不急!她采的三七挂着那么多那么多的土,即使放上个三五天,那三七怕是还没死绝,她急个毛线球啊她!
是以,顾长生吃罢午饭,当真好整以暇的歇了个午!
围观比赛的众人愤怒了!别的四州无一不是忙的热火朝天,她这厢倒好,该吃吃,该喝喝,连午休都不带拉的!
这简直是……简直是让人无语至极!
这肯定是明知取胜无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点头,众人一致这么认为!
以胡一海为首的柳州医行众人,面如土色,无语问苍天,几欲泪流满面
。
评委药商们对于药材炮制的小院子监督的非常之严格,只能参赛人自己进去,而且进去前还得收身,确定参赛者身上并无夹带!
顾长生炯炯有神的被搜完身,走进了属于自己的炮制小院子,开始了忙活!
挖出后的三七需摘去茎叶须根,留下根茎(称羊肠头)和块根,然后放人盛水的木盆内漂洗,刷去粘附在各部位的泥沙,抹去细小须根和根茎上的残叶。出水后按个头大小分成大、中、小三级,顾长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木盆边,有条不紊的忙活着。
洗刷刷洗刷刷……
极至快晚饭时分,顾长生第一个走出了炮制小院,好巧不巧的,胡秉志的炮制小院就在她对门。
“吆喝,真巧,咱这倒也算得上是邻居了……”全无参赛的紧张感,顾长生难得的心情好好,还顾得上打趣。
“哼!”胡秉志冷哼一声,捂着肚子匆忙的往外走去。
“哎呀,胡太医这是饿了吗?想必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吧?天可怜见的,一把老骨头还要遭这种罪……”幸灾乐祸的小表情,酒足饭饱的人,站着奚落人那也不腰疼!
胡秉志饿着肚子闻言,那是脚下生风,走的那叫个快,现在他懒得跟这个泼皮娘子废话,一切等他赢了制药比试,那时,才是他扬眉吐气的时候。
邻里不友善,顾长生倒也不介意,哼着洗刷刷回去吃饭了。
“长生娘子,这半下午忙活的如何了?”胡一海守在炮制小院门口,紧跟着问道。
“不如何啊,还没洗刷完呢!哎呀,这可比洗衣服难多了,全是土啊……”抱怨,小手都快泡肿了,回家得弄个羊皮手套去!
胡一海:“……”
如此,制药比赛第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顾长生才堪堪将药材洗刷干净。
第三日,顾长生的炮制小院要了张藤席,必须的芦苇编制的藤席,新的!药商们自然不会推却,马上给她准备好送了进去。
第四日,顾长生连炮制小院都没进,窝在自己的小院子该干嘛干嘛,此后的一连三日,顾长生愣是连炮制小院的门都没踩!
第七日,顾长生要了一口锅,一些柴。
第八日,顾长生要了一些油。
第九日,顾长生要了一些醋。
而此时,对面的院子早已药香弥漫,大家对于顾长生那个宁静的小院纷纷侧目外加嘴抽筋。
“长生娘子这是打算做饭呢?柴米油盐这可都快要全活了!”
“……”远目,众人纷纷无语。
及至第十日午时,胡秉志的炮制小院门开启,围观的众人只闻见一股浓郁的药香袭来,然后纷纷向这边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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