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继续观察,然后用比较贴切的文字来记录,等我们的燕园文物史料编撰出来了,以后谁要写燕园文物,估计都会引用这个的这本书了。”
“虽然咱们干的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咱们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众人感慨。
苏亦说,“把好像去掉,就是很了不起。每一个先驱都不平常,自己眼中的平常之事,在别人眼中就是功德无量的大事,大家加油。”
其实,也没啥好记录的。
就两个石头底座,拍照、观察、记录,搞定走人。
不过大家多少还是有些疑惑的。
“小师兄,你说,这两个石盆是啥时候放上去的呢?”有同学问。
苏亦说,“应该是和珅建临风待月的时候,弄上去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两个白皮松在燕园享受极为不同的待遇,从燕大开始,这两棵古树无疑是校园内最亮丽的风景之一,不管秋高气爽,还是大雪纷飞,或者春风拂面亦或是夏日骄阳,它们都挺立其中,迎风招展!”
有人曾经这么描述过这两棵白皮松。
“北边的一株在根处便分岔,两条树干相并相依,似可谓之连理。南边的一株树身粗壮,在高处分岔。两树的枝叶都比较收拢,树顶不太大,好像三位高大而瘦削的老人,因为饱经沧桑,所以沉默。”
上面的话,描述的太详细了。
反而体现不出它们的美。
……
有着苏亦的带领,大家已经把未名湖南岸的古建文物都逛了一个遍,该拍照的拍照,该整理资料的整理资料。
把南面部分处理完毕,大家继续向西出发。
西面在苏亦看来最有代表性的建筑物就是钟停了。
钟亭坐落于未名湖西岸的小土山上,在建筑形式上采用圆形攒尖式,柱头与梁上均有大量的彩绘;亭内悬挂着一口古色古香的大铜钟。
铜钟“口径逾三四尺,高达八九尺”,用青龙铰连成的钟耳悬挂在亭内横木上,下端铸成八瓣荷花状,形似一朵倒开的花。钟体上部镌有十二对蛟龙戏珠,下部则刻有波涛和旭日图案,内部还有精美的八卦图案。钟上用满汉两种文字铸有“大清国丙申年八月制”字样。
据记载,这口铜钟原系颐和园中水军起居用膳报时所用,后几经辗转被燕大购得作为校钟所用,全校师生的器具作息均以钟声为准。
不要说当年,就连现在的北大也是以这个钟声为准。
相比较其他地方,苏亦对钟亭更加熟悉。
他们过来这边做调查的时候,还撞见敲钟的老校工,对方刚好下山,对方还跟他打招呼。
这一幕,倒是让其他学生都愣住了。
“小师兄这个人气啊,连校工都认识了。”
苏亦解释,“我基本上每天晨跑结束以后,就过来这边被单词读书,时间长了,就认识了。”
众人恍然。
燕大的时候,钟亭就是用老报时用的,就算北大有电铃了,钟亭的钟声也没有停止,倒是十年间老校工被解聘了,燕园从燕大开始就每天不间停的报时钟声终归还是被迫停止了。
十年结束,北大的电铃年久失修,经常出故障,北大这边才重新把老校工喊过来敲钟。
自此,燕园的钟声才开始回荡在校园之中。
对于老校工来说,就是择一业,忠一生。
这些故事,苏亦要不说,大家肯定不会懂。
“小师兄,我怎么感觉你比我们还要了解燕园的这些文物啊,难不成你以前经常来燕大这边?”
对此,黄莺歌好奇不已。
苏亦还没说话,其他人就笑了。
“黄学姐,燕大被合并的时候,小师兄还没出生呢。哪里有机会来啊。”
“也对,就是疑惑小师兄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对各个角落的文物都很熟悉,这要是没在咱们北大生活过几年,很难有这个熟悉程度啊。”
“对哦,虽然这些建筑文物,在咱们北大都已经司空见惯,但小师兄不说,这些东西什么来历,我们还真不知道呢。”
这一刻,所有人都望向苏亦。
都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你们现在见到我对这些东西熟练,那是因为在此之前,我都骑着单车跟马师兄把咱们北大各个角落跑了个遍。甚至还查了不少的资料以及询问了不少咱们历史系的老师,不然,我哪里知道这些啊。”
众人恍然。
黄莺歌感慨,“这么说来,小师兄,你就算不带我们过来调查,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完成这些东西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
他们也都反应过来了,这就是苏亦给他们开小灶了。
与其说是苏亦带他们过来做燕园文物现状调查,还不如用说苏亦在跟他们现场讲解燕园文物现状以及历史。
苏亦摇头,“话不能怎么说,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燕园那么大,我不可能每一个角落都跑遍,文物也不少,我这边可你的那个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编撰整理这些东西,这其中需要查阅不少的资料,有些东西只是口口相传,必须通过文献记载来验证的,这部分,你们需要做的还很多。而且,我也只是对未名湖畔这边区域熟悉,其他的区域我也不见到就熟悉。所以,这一次,我带大家过来,下一次,有可能就需要大家自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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