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儿媳。她甚至有一种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的感觉。
幸好。不等她说话。医生到了。战励旸和刁冉冉的谈话也立即告一段落。他们迎上去。请医生來查看一下战行川的病情。
经过一番检查。他确定是发烧。需要吊水。
“可是。他怎么不醒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王静姝心里认定他是中邪。只不过碍于刁冉冉在场。不敢再提。
“多睡一会儿也好。别担心。沒什么的。他要是醒过來。说不定更难受。等烧退了。就自然而然醒了。对了。他嘴‘唇’都裂口子了。你们拿棉签沾着水。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涂一涂比较好。”
医生叮嘱道。然后就去准备‘药’品去了。
刁冉冉从小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坐在‘床’边仔细地给战行川擦拭着嘴‘唇’。
很快。一大二小三瓶‘药’吊在了‘床’头。‘药’水点点滴滴地注入他的体内。
战励旸拉着王静姝走出去。说不要打扰儿子休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们留在这里反而沒什么帮助。虽然不甘心。可她还是被丈夫拽出去了。
房‘门’关上。很快。卧室里恢复了安静。
一开始。战行川还是不时地‘抽’|动一下手脚。嘴里呓语几声。二十分钟以后。大概是‘药’效开始发挥了作用。他渐渐地睡熟了。也安静了下來。
刁冉冉勤奋地帮他涂了几次嘴‘唇’。眼看着他的嘴‘唇’不再干裂得像之前那么严重。她才放下已经有些酸痛的手臂。
刚刚帮他把被角掖了掖。她就听见。他低低地喊了一声。
虽然那声音很低很低。可是。她听清楚了。他喊的是……薇
。
一个单音节。然而刁冉冉就是听懂了。
即便是在生病的时候。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喊的也是虞幼薇的名字。
真是讽刺啊。
这算不算是他此刻的内心真实写照呢。他希望现在在身边照顾自己的人。是虞幼薇。
可惜不是。
一时间。刁冉冉竟然感到哭笑不得。毕竟。她不能和一个生病的人生气。他现在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梦话。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一阵阵的难过。自己才是他的妻子。而且正在怀|孕。但他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女’人。
她有点儿愤怒。
扔掉手里的棉签。刁冉冉站起來。打算出去走走。
她走出卧室。楼下隐约传來王静姝的声音。她还在那里享受着高高在上的快乐。而战励旸因为体力不支。已经回卧室休息了。此时此刻。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刁冉冉吁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朝走廊深处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琴室。
战家的人。其实沒有人会弹钢琴。她之前问过战行川。他给的回答是。在家中准备一间琴室。在外人看來。是高雅的事情。以免被人笑话。他们是沒有文化的暴发户。
对于这个解释。刁冉冉觉得颇为好笑。
正因为如此。所以。战家的人很少出入琴室。那里几乎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就连一向勤快的何叔。似乎平时也很少往那里走。
她走走停停。等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琴室‘门’口。
刁冉冉伸手一推。琴室的‘门’就开了。
她探头。里面很空。只有一架算得上是九成九新的钢琴。果然。家里沒有人会弹。再昂贵的乐器也成了摆设。摆在房间里。白白落灰罢了。
信步走进去。刁冉冉站在琴室的地中央。缓缓打量着四周。
这里安静得令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确定这里已经很久沒有人來过了。甚至连佣人也不曾來打扫。因为钢琴的琴盖上甚至已经落了一层不薄的灰。
刁冉冉吹了吹上面的灰。小心地掀起琴盖。
黑白琴键‘露’出來。她伸出手。随便按了几个键。立即有叮叮咚咚的声音传來。
她小的时候曾经学过一点点钢琴。只是实在受不了练琴的枯燥和乏味。于是哭着说再也不要弹。冉天泽对她的疼爱近乎于溺爱。自然也就不‘逼’|迫她。然而。此时此刻。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能够坐下來。好好地弹一首曲子。起码能够领自己的心情变得宁静而淡然。
刚要把琴盖重新放下。忽然。刁冉冉眼尖地看到。最旁边的白‘色’琴键上面。似乎沾着一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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