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念儿再次冷笑,“信,当然信,你可是辰王殿下,有什么是您不敢做的?”
南宫景皱起眉:“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退了楚家的婚事,嫁给我,我会给你正妃之位,除了你,我再也不会娶别的女子。”
这话要是由前世的他说出来,她一定会感激涕零,就算为他死都乐意。
可此时她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她苦苦追寻的时候,始终求而不得,可等她放开手不要了,却又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她,甩都甩不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摇摇头。
自她重生那天开始,她就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他纠缠。
她已经放过了他,可他却又不肯放过她了。
“事情已成定局,你别再发疯了。”
“呵,本王就是要疯给你看,若是你敢嫁给楚玉涛,我还能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南宫景一字一字,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念儿只觉得呼吸困难。
“你不想当太子了?”匆忙中,她想出一条理由。
“皇上要是知道你做的事,你就别想当太子了,你以前做的所有的一切全都白费了,你舍得?”
“呵呵!”南宫景也冷笑了起来,“你这是关心我?放心,我有办法,太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的手指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在那块新长出的肌肤上流连忘返,明明很丑陋的疤痕,他竟似完全看不到。
沈念儿全身寒毛直竖。
她定定神,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慌,不能乱,更不能怕他。
“好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南宫景微微眯起眼睛,她的小脸板得很严肃,眼神清亮,没有半点畏惧之色,都变得有些不像她了。
就像是一只好斗的小狮子,稍不留意就会伸出小爪子来,给他狠狠一击。
但他不怕。
多可爱!
他越发喜欢逗弄她,尤其是看到她炸毛的样子。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乐趣呢?
他忽然俯过去,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在她脸颊的伤处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沈念儿:“……”
这人有病,病入膏肓!
要是再和他待下去,天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来。
“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
南宫景后退一步。
沈念儿转身,用力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身后那道凝视她的目光,犹如芒在背,让她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一直到她来到宫门口,上了自家的马车,才觉得心都要跳出腔子了。
南宫景,不但变得可怕,还充满了危险。
她不想时时刻刻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该怎么办呢?
*
当天晚上,沈念儿来到父亲书房。
“你说什么?要加快和静安侯府的婚期?”沈瀚文吃了一惊,看向女儿。
沈念儿认真地点了下头。
“免得夜长梦多。”
沈瀚文深深看她一眼:“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想父亲担心,不想把南宫景的疯言疯语告诉父亲,可沈瀚文早就从她神色中看出不对劲来。
“是不是你遇到南宫景小崽子了?他又欺负你了?”
“遇是遇到了,倒也没怎么欺负我,就是他还不死心。爹,你说南宫景会成为太子吗?”
沈念儿前世从来没和父亲提过关于朝政的事情,重生之后这也是第一次。
沈瀚文微微一愣。
本来这事关朝廷机密,就算在朝堂后他们也不敢议论,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不关心谁做太子,但朝廷中的风向却也是知道一二的。
“目前情势尚不明朗。”
他实话实说,对女儿并未隐瞒。
“念儿,你一向不关心朝中大事,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他有些担心,别是女儿一听到南宫景要当太子,会改变主意了吧?
沈念儿咬住嘴唇。
她从来不关心朝政,但不代表她对皇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皇帝子嗣不多,除了何皇后所生的两个嫡子,三皇子南宫景,九皇子南宫少卿之外,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
大皇子的母亲身份不详,据说是个不受宠的宫人,生下大皇子后就血崩而亡,而大皇子先天体弱多病,会吃饭起就开始吃药,直到七岁还不会走路。
太医诊断说他是得了软骨症,怕是这辈子都学不会走路,只能坐在轮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而二皇子的母妃家世普通,在未受宠幸之前只是个小小的秀女,生下二皇子后才母凭子贵,封了位份。
可惜二皇子资质平平,习文不成,习武又不就,性格懦弱,虽然待人温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从来没有属意过他,很早就给了他封地,让他做一个太平王爷去了。
至于四皇子,母亲家世比二皇子要显赫得多,乃是镇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他三岁开始习武,天生神力,但读书却是一塌糊涂,连三字经都背不下来,倒是练得一身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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