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二人口中尽是敬语,怕是让众人以为这俩不是对手,而是两个许久未见的亲朋有眼,就差熟络的唠起家常来了。
“道友打哪儿来啊!”
镜泊天上下打量着白宇,躬身行礼,露出满嘴昏黄牙齿,一股刺鼻辛辣的烟气自口中喷出,熏得白宇之不住咳嗽。
合着,这还是为老烟枪了!
“咳咳,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求取真经。”
咳嗽了两声,白宇脸不红气不喘,笑着回应。
此话一出,无数修士眉头微皱。
东土大唐,从未通过这个地名。
镜泊天却毫不在意,缩着脑袋,搓了搓手掌继续问道:
“似是有些偏远,不知这一路奔波,道友可曾习惯?”
“好说好说,就是气候干燥了些,不如我们那儿舒适。”
“啊,如此就好。”
…………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语气轻快,全无半点搏命厮杀的驾驶。不禁惹得无数鳞族修士频频皱眉,忍不住张口破骂,催促二人动手。
“这些人真够炒的。”
“道友说的没错。”
就见镜泊天憨笑一声,缓缓转身向那些鳞族看去,脸上随是带笑,并无半点杀气,可不知为何,同此人眼神相对的瞬间,那些叫嚣着二人动手的鳞族修士无不慌不择路的垂下头颅,不敢与此人对视。
转瞬间,鸦雀无声,镜泊天这才再次看向白宇,躬身行礼:
“让道友见笑了。”
“无妨,无妨。”
“不知道友着不着急,若不急的话可否同老农斗上一斗,再去西天?”
镜泊天笑问道,好似眼瘾发作一般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杆烟袋叼在嘴里。
“不急不急,这西天好去的很。不如雷某送道友一程,见识见识这西天的美景?”
“如此,尚好,尚好。”
话落,二人对视一眼,爽朗一笑。
而就在众人焦灼等待,不知这二人何时才会动手时,二人朗笑声既然而至,下一刻二人身影已然消失,画作两到残影冲撞在了一起。
砰!
砰!
砰!
残影交错,短短片刻间二人已然交手十数余招,空中尽是二人拳风交错的闷响。
说打就打!
这时候,双方观战的数万修士这才反应过来,就在众人脸色张红,正要给双方加油助威时。二人却再次飘然而落,面部红气不喘,好似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又一次商业互捧起来。
“道友好手段,老农佩服。”
“道友过谦了,若非道友手下留情,雷某怕是早已一命呜呼了。”
“好说,好说。”
本以为这二人要打个你死我活,甚至那些龟山海盗已经又一次下注猜测二人熟能获胜。可眼下这一幕,却再次让众人大跌眼镜。
“喂,有完没完,你们还打不打了!”
一名鬼山海盗终究忍不住,暴喝出声。
闻言,二人像是一眼,无奈苦笑。
“恼人的苍蝇,绕着你耳边嗡嗡叫唤。”
“道友说的是。”
“道友稍等,雷某处理一下。”
说罢,白宇随手抽出一柄匕首,颠了颠,目光看向那名叫嚷的鬼山海盗。
“给老子……闭嘴!”
陡然一声暴喝,白宇手中匕首飚射而出,瞬间没入那名鬼山海盗眉心。
只一瞬间,怒吼声戛然而止,那名鬼山海盗双目圆睁,众目睽睽之下身躯仰倒在地,瞬间没了声息。
“搞定!”
拍了拍手,白宇这才走回镜泊天面前,全然不在意那名被自己一击解决的足有筑基八层的鬼山海盗。
深深看了白宇一眼,镜泊天眼中冷茫一闪即使,再次拱手:
“道友好功夫啊。”
“承让!”
“那咱们,继续?”
“来吧。”
晃了晃肩膀,二人相识一笑,下一刻拳风骤起,二人又一次化为残影,厮杀不断。
若之前交手只是试探,这一次二人却是拼尽了全力,拳风呼啸间裹挟着狂风飒飒作响,凛冽的杀气好似刀刃一般席卷四方,在无数修士身上割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见状,众人只得迅速后撤,足足离开了数百米,这才作罢。
再看白宇二人,却仍未动用任何法器,依旧是拳脚之间的碰撞。
可如此毁天灭地的气势,除非一些金丹以上的强者能够不为所动,金丹之下的修士无不瘫坐在地,死死抱着脑袋凄厉惨叫。
两股交错的威压,俨然不是他们这些弱者所能抵挡。
“没曾想道友竟隐藏了实力。”
侧身躲过镜泊天刺来的手掌,白宇忍不住赞叹。
“道友也让老农刮目相看。”
镜泊天腼腆一笑,脸上沟壑纵横的皮肤微微抖动。
“道友是和修为,可否告知?”
“金丹二层。”
“如此看来,道友倒是令雷某刮目相看了。雷某不才,看看莫大金丹境的门槛,羡慕呦。”
这一次,镜泊天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白宇,并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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