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烟来,笑道:“孙儿啊,你想要个什么礼物?爷爷都可以送你。”
“不了不了。”任天音摆了摆手,“能做爷爷的孙儿已经是极大的荣幸,孙儿自不求其他。”
任天音明白,自己之所以会认齐洪山为干爷爷,一是因为觉得齐洪山跟自己逝去的爷爷很像,不光是姓氏;二是因为觉得自己曾有些亏欠于自己的爷爷,想通过这种方式弥补遗憾;三则是因为齐洪山确实也待他不错。三者观来,都非为图利而为。
“好好好。”齐洪山欣慰地点了点头,他听得出这话并不是所谓的漂亮奉承话,而是确有其情,“今天爷爷高兴,一下子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烟杆跟了爷爷几十年,虽算不得是个什么特别的宝物,但你以后带在身上,也算是爷爷一直都陪着你吧。”
任天音不好拒绝,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入手温润,金玉相间,虽不是什么攻防宝物,却是十分趁手。
他想起前前世自己也是个有十几年烟龄的主,便拿着嘬了小口,顿时浑身舒畅异常。
他这才惊奇地发现此烟杆并无需用火,燃烧的也不是烟丝,而是灵气,灵烟入肺,排毒除杂。
宝贝是个好宝贝,就是少了些焦油尼古丁的劲头。
爷孙二人都未用灵力驱散酒劲,但只两三碗下肚,任天音便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他说出了太多太多平时压抑在心中的话,毫无遮掩,情到深处,或激昂慷慨,或涕泗横流。
那些话在齐洪山听来大多不过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上不得什么台面,但他知道,这些都跟阅历有关,也跟时间有关,所以他还是做了个十分称职的倾听者。
酒渐少,菜渐尽。
日西,月东,月西,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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