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奇的是。
方才足以吹断坛香的阴风。
此时却只是围绕着苏晓楠的身子不断吹拂。
没有将哪怕一片黄符刮起。
阴风无处生。
又不知其何处而止。
直到消失后,我们都将目光看向黄爷爷。
又看向苏晓楠。
希翼她能在下一秒苏醒。
“不用想了,这得等她魂魄自己长回来。”
黄爷爷上前撕巴起苏晓楠身上的黄符。
哦,现在应该叫红符才对。
上面混杂着黑狗血和废水。
方才有风,味道来不及发散。
此时却开始扩散。
腥风混杂微臭。
哪怕是刚才刷浆时闻过一次的我。
都有些难以忍受。
黄爷爷的抵抗能力显然没比我强多少。
撕了两张。
他突然往后倒退。
“愣着干嘛,撕啊。”
黄爷爷指使着我。
“我吗?”
我看了看其他人。
哪怕做为父亲的苏恒。
都转移开了视线,不愿意跟我对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怀着这样悲愤的心情。
我独自将苏晓楠身上的红符统统撕下。
她身上的衣服不免沾到浆液。
整个人红艳艳的。
若不与外人说是个人。
当个摆件立在原地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接下来呢?”
纸婆婆问道。
黄爷爷沉思片刻。
一拍巴掌。
“找个地方埋了吧。”
纸婆婆脸上顿时难看起来。
确定黄爷爷不是在开玩笑后。
她这才道。
“好!”
于是。
就像个卖身工。
世界再度聚焦于我。
好在,他们也知道我身上有伤。
不宜体力劳动。
这个重任最终落在了苏恒身上。
在院子了漫无目的走了会。
黄爷爷用脚往下点了点。
“准备口棺木,往下挖个八尺三。”
苏恒吭哧吭哧挖了起来。
趁着这些时间。
我们其它人做了个饭。
一夜的战斗后,我们早已精疲力尽。
也只有黄爷爷和小黑分享了份蛋炒饭。
我和纸婆婆肚子可依旧干瘪。
此时天色渐亮。
疲惫感袭上心头。
万物俱寂,唯有院中吭哧吭哧的挖土声依旧清晰入耳。
仿佛最好的安眠曲。
正当我昏昏欲睡。
苏恒的坑终于挖好了。
“这口棺木是我给自己准备的。”
“既然晓楠需要用到,那就先给她吧。”
纸婆婆和黄爷爷从屋子里运出一口薄薄的红木棺材。
对着我们说道。
纸婆婆的经济实力让我有些眼红。
可是却也不得不吐槽这共享棺材的说法。
苏晓楠被放入棺中下了土。
看着她逐渐被泥土掩盖。
不知道下一次相见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我十分期待。
哪怕她醒来后依旧是那副臭脾气。
等一切结束。
疼痛感终于在我的身体上作用。
心弦放松,一时不查下。
我当场昏迷了过去。
这一次苏醒。
我已经驾轻就熟。
自己摸黑爬起来上了个厕所。
估摸着是听见我的响动。
门外之人推门进来了。
来人却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个人。
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护士。
相貌没有苏晓楠的好看。
可也却是清秀。
她吃惊地望着我道。
“我的天,你那么重的伤。”
“竟然那么快就能自由活动了?!”
我看了看自己满是绷带的身体。
也有些疑惑。
是啊,这副身体的恢复速度。
似乎越来越强了。
难道这玩意也讲究一回生二回熟?
我有些纳闷。
“我昏迷了几天?”
我看向小护士问道。
“对对,我叫陈秀秀。”
或许是太过紧张。
她当场报了个名字。
反应过来后赶忙就纠正道。
“你才昏迷了三天。”
“才三天吗?”
“嗯嗯”
她点着头,笨拙的有些可爱。
“你怎么会在我病房外守着我?”
我奇怪问道。
哪怕病人需要陪护。
一般也都是家里人。
顶多花钱找人陪护。
哪有护士亲自陪护的。
护士们可没有那么闲。
“是苏老师拜托我的。”
陈秀秀脸一红,对我解释道。
“苏老师?”
我微微一怔。
脑海中浮现苏恒那张脸。
似乎……
他不是会管这种鸡毛蒜皮事情的人啊。
“对,当时跟着来的,还有个老太太。”
我心中恍然。
这就对了。
如果是纸婆婆安排的。
那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那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吗?”
我问道。
陈秀秀脸上一慌,赶忙摆手。
“不行不行,你的这个伤势,最少先观察一个月。”
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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