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堂屋,余氏定神上前。
“娘?您的蒲扇能借我使使不?”
林桃摇着蒲扇出来。
余氏一脸哀怨道:“大妮受的这些罪,也因我而起。我这个做婶子的,心里头过意不去。”
“所以想借您的蒲扇,晚上给她撵蚊子。”
得了蒲扇,余氏去了东屋。
帮着许氏和二妮,给张大妮翻身敷药。
看着那些大小不一的红疙瘩,许氏哭得越发伤心。
“都怪娘!咋这么粗心呢!”许氏自责。
余氏红了眼。
“都怪婶子!是婶子把你害成这样的。”
张大妮露出甜甜的笑。
“娘!二婶!你们别自责了。我真没事!就几个疙瘩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敷好了药,余氏从灶棚拿了莽草过来。
“熏下屋子。婶子还借了你阿奶的蒲扇,晚上给你撵蚊子。”
余氏又对许氏说:“大嫂去屋外等吧!你还在小月子里呢!闻不得这个!”
被推出门的许氏和张二妮,乖乖在外面等着。
余氏燃起莽草,熏得尤其的仔细。
拉着袖子捂着口鼻,带着怒气说:“再让你们咬我家大妮!”
本就不大的屋子,烟雾腾腾。
张大妮咳喘不止。
余氏自己都没憋住,捂着鼻子也咳嗽不停。
“大妮,再忍忍。马上好了。”
余氏拿蒲扇拼命的扇,手里的莽草,卷起滚滚浓烟。
院里许氏嗓嗓着:“老二媳妇啊!行了,太多了!”
“大嫂!你再等等啊!马上就好。”
张大林冲进东屋,将余氏拽了出来。
余氏挣扎着:“干嘛!放开我!”
张大林没说话,直接把余氏拽去了西屋。
二妮冲进屋里,摸了蒲扇,猛力的想把烟雾扇出门去。
敞篷露天的屋顶,倒是起了作用。
不大会儿,烟就散尽了。
坏处也显现出来,烟散了,蚊子又陆续登场。
张大妮咳得眼冒金星。
许氏进来,一边哭,一边给张大妮喂水。
缓过劲来,张大妮安慰着自家娘和妹妹。
西屋里,余氏一脸怒气,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你来掺和什么?”
张大林不吭声。
张小胖对于这种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面朝墙,继续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余氏闷声骂着,一巴掌打在张大林背上。
“我每天给她这么熏!看她还敢不敢撺掇着娘买裯。我让她有钱买也没命使!”
张小胖偷摸看了眼自家爹娘。
通常他娘说这话的时候,定是他爹坏了他娘的好事。
天不亮起床,已经成了林桃的生物钟。
今儿倒是没听着二妮偷摸出门。
余氏拉着张小胖从西屋出来。
张小胖哈欠连天的,唤了声:“奶。”
见着老太太像往常一样做肉芽,余氏忙问。
“娘?今儿还卖肉芽?昨儿的都没卖完。”
县城里都乱套了,大伙的钱,全拿去囤食过冬了。
谁还会使钱买小食儿啊!
余氏刮了一眼张小胖,张小胖连忙走进灶棚。
“奶?您不是说送我去私塾吗?都这么多天了,您不会忘了吧?”
“哟!难得我们大胖这么好学呢!”
张小胖有心向学,也是好事。
但是今天,得把大妮被蚊虫叮咬的事,先解决好。
放着不管,万一因为叮咬生了病,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大胖啊!奶明儿带你去县城找私塾。今儿你和你娘去摆摊啊!”
张小胖是个没心眼的。
听了阿奶的话,转头看向余氏。
就张小胖这个小动作,当场揭穿了余心那点小心思。
扯开张小胖,余氏迎上来。
“娘?今儿您和我们去县城吗?”
林桃摇头。
余氏抑制不住的扬起笑脸。
甭管老太太今儿要干啥。只要不去县城就行!
这荒山野岭的,可没人卖裯。
张家老院,一切都和往日一样,按部就班。
张二妮天不亮就去吴郎中那了。
张大海张大林,背水回来,吃了烤土豆,继续建房。
余氏和张小胖出门摆摊。
林桃去了趟东屋,熬了一夜的许氏,脸青面黑。
手里还拿着蒲扇,为大妮驱赶着蚊子苍蝇。
林桃一声不吭,背着背篓出门。
一道口子和二道洼的路上,林桃可没少遇着人。
有背水的,寻吃食的,甚至还有打猎的。
看着他们一柄小刀,一把弓箭,林桃只能摇头长叹。
林桃不是不会打猎, 而是大半年干旱,草都被村人吃推荐不剩几根,山鼠估摸着都被吃绝种了。
三道三那边的深处,倒是能见着大型猎物。
可拿个弓箭去猎大型猎物,等同于去送人头。
那种拿着小匕首、一柄弓箭,就去干野猪的。
除了存在于摆拍里,就只能存在于小说里。
前天因野兽袭击受伤的,就是村里的猎户。
林桃要找的东西并不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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