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米和盐,林桃让张大海把车撵去了卖牲畜的市场。
“娘?您想买啥?”张大海问。
张大海特担心,老太太会买马这样的大家伙。
因为每回坐牛车,老太太总说,牛走得太慢了。
可那马,多贵呀!
贵就算了,那家伙,还得跟侍候祖宗似的。
再说马贵,马车的架子就更贵了!
林桃让张大海看车,自己啥也不说,进了市场。
干旱过去以后,市场慢慢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虽说卖啥的都有,可是每个摊上的数量,都不多。
林桃可不是来买马的。
而是找了一家,数量最多的摊子,问起鸡价来。
“你这母鸡和公鸡,咋卖呀?”
这家摊子位置不错。
看鸡问价的人挺多。
摊贩扫了一眼林桃,没回话。
而是先帮比林桃后来的一个婆子,抓鸡去了。
“咋的?做畜牲买卖做久了,人眼都退化成了狗眼了?”
摊贩脸一红。
“人家是熟客!先帮她抓鸡咋了?你爱等就等,不等走就是了。出门也不照照镜子,一幅穷酸样,能买得起鸡吗?”
男摊主鄙视林桃一眼。
帮客人杀鸡去了。
“像你这样的,我们见得多了。别在这装有钱人了!就您这样,钱没几分,毛病不少的主,我们可不侍候!”
说话的,是个妇人。
这二人一脸夫妻相,想不认为是夫妻都难。
“哟!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滚滚滚!你就是求着我卖,老娘今儿也不做你的买卖!”
“啧啧啧,不仅长了狗眼,还是瞎的!”
那妇人卷着袖子,像是要冲出来和林桃干架。
旁边的摊贩,连忙拉着那妇人。
劝着林桃道:“夫人您还是赶紧走吧!”
“咋?摊摆这,路就成她家的了?老娘今儿,还真就不走了!”
“这、听人劝还得一半呢!您怎么好歹不分呀。”
劝说的人,撒手不管了。
妇人露着粗膀子,来抓林桃。
林桃也不躲,抬手扣住了妇人的手腕。
“哎哟哟!你松、松手!”妇人吃疼的蹲在地上。
“当家的!当家的!你看不到这婆子欺负我吗?”
好嘛,妇人一喊,男摊贩举着杀鸡的刀,就过来了。
这么一闹,旁边好几个摊贩,都过来拦。
市场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出了大事。
市场就会闭市。
大伙都不想受牵连,耽误买卖。
这才将男摊贩给挡下来。
一些婆子妇人,对林桃,拉的拉,推的推。
一场闹剧,这才被隔开。
那两口子,还在摊上,又叫又跳。
不大会儿的功夫,林桃就逛完了里面,往回走。
她身后七人的小队,一字排开,人手提着两只鸡。
有一个,还挑着扁担,上面吊只四只老母鸡。
那可是十六只鸡呀!
卖鸡的两口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他们家这六只鸡,卖了三天了。
今儿才卖出一只。
人家一出手,就买了十六只!
这白白送上门的财神爷,居然被他们给得罪了。
女人抬手就甩了自家男人一记嘴巴子。
“都怪你!眼瞎的东西!”
男人吐了嘴里的血水,扑倒女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疯狂的打。
“都说娶妻要娶贤,你TM就是个没用的败家娘们!”
两口子打架,旁边人也插不上嘴。
更多的是当笑话看的。
林桃往这边走,沿路摊贩都会迎着笑脸,推销自家东西。
见两口子干起来了,林桃还特意停在摊子面前看。
“娘!您咋还在这看呀!出事了!”张大海拉着她往市场门口跑。
“咋了?”林桃招呼着把鸡都拴好在车上。
一只母鸡,要卖到两百钱。十四只,就是两千八百钱。
一只公鸡也要一百五。两只,正好三百钱。
张大海心疼的,看着母亲付出去三两又两吊钱。
说了句:“娘?要不咱不买这鸡了吧?咱家那买卖,怕是没得做了!”
拿到钱的,害怕鸡又退回来。
眨眼就跑没了影。
付完钱林桃问:“出啥事了?”
“就上回,在咱家院里,被您撵走的那个管事婆子,您还记得吗?”
林桃摇头。
她是真不记得了!
张大海帮着林桃回忆:“就那个,说您按人头算的管事!说您是见着人多,故意涨价那个!”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林桃模糊有些印象。
“刚才她从这过,给身边另一家的管事,介绍着和咱家一样的买卖!那管事婆子走后,我就追上去问了。”
张大海苦着脸。
“人家说了,有人和咱家做一样的买卖。人家做一个园子,只要十两。这价格一便宜,做的人可就多了,之前觉着咱家要价高的人,都去那家做了。”
说到最后,张大海气得胀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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