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张大海查看过院里的每个角落。
除了惨淡的月光,和偶尔呼啸的风声,没有一丝异响。
“听错了?”
估摸是睡糊涂了,他揉着眼,回屋关了门。
打着哈欠,躺回原处。
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然而,耳边滴滴答答的声音,就像是外面正在下大雨。
次日一早,张大海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院中。
“咋了?晚上跑去偷鸡了?”
“娘,咱家这院子,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林桃楞了一下:“啥意思?”
张大海直挠头:“昨儿前半夜,我听着脚步声。可出来看,院里又没人。后半夜又听到下雨,可你看这地上,哪有下雨的样?”
“我看你,就是兴奋过头,睡迷糊了。”
话音未落,张大山打着哈欠走来,眼圈和张大海如出一辙。
“大哥,你?”张大海小声问:“你也没睡好?”
张大山哈欠连天的点头。
“院子大了容易遭贼。我找了一晚上,硬是没找着这小子。”
张大海慌了。
“你也听到脚步声?”
张大山的睡意去了一半。
“你、你也听到了?”
张大海慌张点头。
二人对视间,张大林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疲惫的走来。
张大山和张大海同时出声:“你、你也抓了一晚的贼?”
“你们怎么知道?”张大林疑惑到。
三人对视瞬间,张大海和张大山全部的瞌睡虫,瞬间全无。
如果是一个人听到,林桃会完全不在意。
可三个人住在三个不同院里,却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这事……难不成,真如那婆子说的,有鬼?
林桃不自觉的抬头望天。
难道,是自己穿来的时候,您老忘记给我开挂。
这是半路给补上?
林桃把三人叫过来,问道:“在哪听到脚步声的?”
“我在屋里听到的。”张大海说。
张大山点头:“我也是在屋里。”
三人看向张大林。
张大林楞楞道:“我是去后院提水,在后院听到的。”
“后院?”
张大林点头:“奇怪的是,明明听到声音很近,却看不到人。娘?咱今儿买些灯油回来吧?”
“回头吃了东西,你们都回去补补觉。”林桃交待道。
张大林从来不会多问。
张大山不满的小声嘟囔。
“遇上这么邪门儿的事,谁还睡得着啊?”
“就是。”张大海看着新院子。
昨日的兴奋一扫而光。
此刻,心里除了后悔,就还是后悔了。
两人眼神交流。
张大山:你看,昨儿你要拦着,就不会买这鬼屋了。
张大海:我哪知道?我要连这都算得到,早到桥头当大仙去了。
张大山:你,劝娘把院子卖了。
张大海:我不敢!你行,你上!
张大山举起拳头,张大海一溜烟的跑了。
各自散去,林桃回屋取了银子,独自出门。
山刀子城这地方,虽然穷。
可穷也有穷的优势。
就好比,旧家具。
十一张旧床、四张大桌、二十四个椅子、四张长条书桌与条凳,只需要五两银子。
那老板一边叫着伙计装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林桃聊上两句。
拍马屁的话,自是少不了。
最后问了下林桃宅子的位置。
林桃道出之后,在场的人瞬间定在原地。
就跟画面忽然静止了似的。
“是、是简家新宅?”
林桃没好气道:“以前是。现在和以后,那便是我张家宅子了。”
“是是是,夫、夫人真是好、好眼力。”
打这之后,那掌柜的,便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五车的家具,齐齐送到门口。
掌柜的命伙计,将东西卸在门口,就要走。
“不是说好给抬进院的吗?”林桃不乐意了。
虽然她有仨儿子,可这么多东西,要搬到啥时候去。
掌柜的和几个伙计,眉来眼去了半晌。
伙计不动,掌柜的讨好的将林桃请到一边说话。
“夫人,不是小的说话不算数。您也看到了,是伙计们忌讳。我这、也使不动他们。”
见林桃脸色不好,掌柜的硬将一块碎银子,塞进林桃手里。
“小的少算您些钱,就当赔不是了。还望您海涵。”
没等林桃答话呢,那掌柜的一上车。
五辆牛车,硬是跑出了马车的速度。
一家人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把这些旧家具搬进家去。
林桃帮着给大妮二妮摆书桌的时候。
听到寝房那边,有抽泣的动静。
放轻脚步过去。
才看到是两个小丫头在哭呢。
“咋了这是?”林桃放下手里的抹布进去。
两个丫头扑进她怀里,一左一右的抱着她的腿。
两人的鼻涕眼泪,都抹在了林桃的裙上。
“啥事啊?你两哭成这样?”
大妮指着旧得已经变色的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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