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道家的武功,越练越长命,你可好,越练越苍老了。”
王重阳听她这么说,心头一涩,轻声言他道:“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林朝英喝道:“多说无益,走了!”
果然一个纵跃,消失不见。
但王重阳和杨过分明瞧见,她临走衣袖拂了拂脸上,擦去了什么东西。
王重阳长长叹一口气,这长长的叹息在长夜中、在漫长的一生中又显得短促。
他摸了摸杨过的头,说道:“你的日子还长着哩。有些事想做的时候,那就去做,不然很多年之后,肯定会后悔的。”
杨过没有说什么。正如他没有看出,重阳祖师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流了泪。
...
杨过这次回终南山,是因听说王重阳出关了想见自己。
可那晚见了重阳祖师,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交待给杨过,只是让人引他到重阳宫西面的一间独立屋落住下。
那晚之后,杨过便又复在全真教重新当起了一名道士。
江湖上的游历让他此时性子沉稳了许多,便静静在住所呆着,每日苦练各项武功,当然尤其以神行百变和蛤蟆功为主。
虽然这么几天练习肯定不能升品,但对于武功的见识理解无形之中却在潜移默化中提升。
系统给的,自然要欣喜得着。但其他的,也要自己去尽力苦练领悟。
起码在心境上,不能仅是依靠金手指的弱者。
这是杨过几度生死之间得来的体悟。
可能是有王重阳吩咐,无人来叨扰他,每日也无须修道念经,做道士必须做的功课。
杨过就这么安心修炼,慢慢将一年来所得武功梳理。
这一日正修习神行百变,在住所外的院落内一圈圈走着步法,虽然只是慢行踩熟步法,但也觉得畅快无比,浑身舒展。
“杨过!”忽然有人叫出他名字。
杨过一时间没有听出来是谁在叫自己,正错愕间,见一人笑呵呵走进院子里来。
来人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笑容像小孩一般毫无机心的样子。
看到这模样,杨过认出是见过一次面的,老顽童周伯通。
周伯通懵懂不通人情,杨过却还是行礼道:“弟子杨过,见过周太师叔祖。”
老顽童最讨厌别人跟他客客气气的,摆手道:
“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了,还是和教内的牛鼻子道士一样死板!
我只是年纪比你大些,你跟我不用这么拘束。”
杨过本也不是喜欢客套的人,这话正合心意,于是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便叫你周伯通罢。”
顿了顿,接着说道:“周伯通,你这老头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周伯通见杨过这么懂事,大喜道:“孺子可教,你和那些臭道士们毕竟不同!”
他却忘了自己也是道门中人,其实亦是“臭道士”。
周伯通接下去说道:“我听我师兄说,古墓派的林朝英创下了一门武功,将我们全真教的武功全给破去了,是不是真的?
我还听说,你这小子刚好学会了这门武功,是不是?”
杨过如实说道:“林前辈确是新创下了一门武功,叫做玉女心经。其中一些招式,似乎恰巧是全真剑法的克星。”
周伯通闻言手舞足蹈,心痒难耐道:“你是不是会使这门武功,快使给我瞧瞧!”
杨过道:“这门武功我是机缘巧合从林朝英女侠那里学来。这毕竟是古墓派的绝学,却不好在你面前展露。”
周伯通道:“只是给我瞧瞧,又有什么打紧的?难道我只看一眼,就能偷学去了不成?”
杨过想了想,说道:“要是只给你看看,那确实也没什么。但你看了之后按捺不住,非要逼我教你,我可打不过你。”
周伯通生性好新奇,听说有什么奇妙厉害的武功,那就一定要见识见识。
知道玉女心经是本门武功的克星之后,好奇的紧,定要一睹为快。
他忙说道:“我就想想看看这武功究竟是怎么样的,可不一定非要学不可。你赶紧使出来给我瞧瞧罢。”
杨过道:“那你得发个誓来,不然我不能答允你。”
杨过之前情势所迫为求保命,曾将玉女心经说解了些给欧阳锋,事后虽得林朝英当面谅解,可也觉得过意不去。
古墓派和全真教关系微妙,如非必要,杨过不欲再将能破解全真剑法的玉女心经教给周伯通。
周伯通急不可耐,当下道:“我向三清老祖发誓,只是看杨过使出玉女心经武功即可,却不会强逼他教我,有违此言,叫我不得好死。”
杨过没想到他当真爽快发誓,倒不好不遂他意,于是使出一招玉女剑法来,这招玉女剑法是日前在衡阳城里曾使出过的“守株待兔”。
但见杨过的长剑傻傻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明其所以的人绝对猜不到这招是什么意思。
还未解释,周伯通已先大喜道:“这招克制的是全真剑法里的‘月兔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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