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朝野还是江湖中,座次都大有讲究。
段延庆未坐右手边首席,可见坐这个位置的人武功、地位可能尚且还要在段延庆之上,这令杨过不禁留上了神。
但瞥眼见那人几次,还是未看出来可能是谁。
待各人一一入座,杨过这才在末席坐下。
期间那虎皮椅上坐着的极美男装年轻女子始终一言不发,只悠闲坐着,好似事不关己。
杨过在心里想着:这女子究竟是谁?
这时候韩将军又发挥他的爽朗性子,把帐内诸人引荐给杨过认识。
“徐公子,这位是蒙古密教金刚宗第一高手,金轮法王。”
“这位‘铁掌水上漂’、铁掌帮裘千仞裘帮主。”
听到这人名号,杨过始知右手边坐首位这人是谁。
不禁惊讶,没想到裘千仞竟也在这里,这人武功只比五绝稍逊半筹,同样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不由得又庆幸刚才没有出手,不然被金轮法王、裘千仞,乃至还有许多不比他们差多少的高手围殴,滋味须不好受。
接着韩将军将所有人物一一介绍。
除了金轮法王、裘千仞、段延庆,尚且有吐蕃、西夏、藏宗几位高手,还有魔教的两名长老,幸好不是当日在衡阳城遇到过的那位苏长老,不然杨过当场便要被就地正法。
这些人里,除了裘千仞和魔教长老外,其余人都不是华夏高手,更多是异域番邦过来的人物,看来北朝的确不被正统中原武林待见。
但韩将军偏偏没有介绍杨过最好奇的那位年轻女子,也似乎有意要跳过她。
待寒暄完毕,韩将军仍是笑呵呵热情好客的样子,却势必得有人要做坏人。
先出来扫兴的是一魔教长老上官云,他开口道:“只听说西毒欧阳锋有个侄子叫欧阳克,并未听说他有收什么亲传弟子啊。”
好似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但杨过知道,只要一个应答不慎,说不定便惹来杀身之祸。
偏偏韩将军此时说道:“上官长老说这话来,未免显得有些管太宽了。欧阳先生要收徒,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咱们也未必就一定知道不是?”
这位将军话说得漂亮,眼睛却一直盯着杨过。
杨过当然清楚他意思,这种战场上打生打死成为统帅的人,不可能真的是直爽的傻大粗。
面色不改,说道:“家师侄儿欧阳克公子——我的师兄,前些年不幸早夭。
白驼山规矩,武艺一脉单传,家师说不能断在他手里,所以又收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儿。
我八岁起随家师练武,他嘱我学艺不成不可下山,这一练就是十年,总算稍得了些白驼山武学的皮毛。
及至近日收到韩将军信函,家师方才命我代他前来效力。”
杨过这段话说得不慌不忙,因为这种死无对证的东西,只要自己说得煞有其事,有鼻子有眼的,谁又能拆穿的了?
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杨过不算是说谎,欧阳锋的武功,此时确实被他学了去。
一代大宗师欧阳锋竟然被人杀了,还被摸走了邀请信,这事实在匪夷所思,便是杨过自己把真相说出,在座众人都一定不会信。
众人对杨过其实没怎么怀疑,只是先前没听说过欧阳锋有亲传弟子,免不了要问出这个疑点。
此时见杨过答得自然、符合常理,就更加确信了。
但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又说道:“昔年华山之上,论剑之时,鄙人倒和欧阳先生有过一面之缘,还见识过他的绝学蛤蟆功。这门绝艺,徐公子也是会的吧?”
这话一说,在座众人倒都眼前一亮。
蛤蟆功是江湖上有名的武功,这些人都是钻研武学成痴的武林中人,当然感兴趣。
那韩将军也道:“本将最爱看高手演练武功,杨公子如能赏脸露两手来瞧瞧,那刻再好不过!”
他将试探杨过武功以这种方式说出,显得毫无心机。
杨过早料到有此情形,事实上他反倒期待着这一情形。
借由在众人面前施展蛤蟆功,既更印证了他和欧阳锋的关系不让人生疑,又展露实力,让韩将军这装傻的老狐狸刮目相看。
杨过从座中站起,走到营帐空荡处——帐内便是进来千人之数也能装得下,空阔得很,缓缓说道:
“既然将军爱看,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人物,何妨卖力表现一番?
不知道在座哪位英雄愿意和晚辈我拆解几招,既给韩将军助助兴,也让裘帮主指教下,看晚辈的白驼山武艺,学得到不到家。”
在座的众人没想到杨过竟会突然邀战,惊讶之余,都觉得这少年不知好歹。
要知道帐内众高手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他们成名之时,杨过甚至还未出生。
杨过向他们挑战,说难听些,完全不够格。
韩将军却大喜鼓掌道,好,好,徐公子果然是爽快人,这性子我喜欢。
不知道哪位英雄愿意过去和杨公子切磋?让我这粗人瞧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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