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刘备等若又给林朝加了一把尚方宝剑,假节钺的权力不再限于战时,而是变成了常设。
说当周围没有旁人的时候,刘备跟林朝也算是无话不谈,甚至有些啰嗦的趋势,交代了好一段时间,最终仍固执目送林朝离去。
直到林朝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后,典韦才瓮声开口道:“主公,监军走远了,咱们也回去了吧。”
“好,回去!”
这一刻,刘备脸上忽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回去找奉孝喝酒去!”
眼下人在青州,平日里喜欢劝谏的文臣全都不在,如今林朝也走了,刘备瞬间有种得脱牢笼的爽快感,又有了放飞自我的趋势。
……
北海郡,夷安县。
高密城下一战后,管亥被臧霸重创的同时,又遭到城中孔融的夹击。身处两面包夹芝士,管亥麾下士气全无,最终损兵折将,灰溜溜撤出了高密,向东逃回了夷安。
所幸刘备正忙着在城中与孔融联络感情,并未令臧霸继续追击,才使管亥能苟得一时之安。
说实话,直到现在管亥也没想明白,他臧霸为何要率军攻击自己。
我是黄巾贼不错,但你臧霸也被人唤作泰山贼,大家在朝廷和天下人眼中都是反贼,你不说与我守望相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自相残杀?
你臧霸若是想要攻取地盘,那周围的县城可都是无主之地,为何非要来找我的晦气?
唇亡齿寒的道理不懂吗?
你会不会玩!
郁闷半晌之后,管亥才想到了其中一种可能,那就是臧霸已经归顺了朝廷,确切来说是归顺了徐州,所以才会来解高密之围。
藏宣高啊藏宣高,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了!
管亥越想越气,却始终无处发泄。
自己麾下虽人多势众,但大多数都是没真正打过仗的流民,甚至是扶老携幼,毫无组织可言,自然不是臧霸的对手。
但若就此退兵,也是行不通的。
自己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拉起一支十多万人的队伍,无非是来者不拒,以及裹挟流民。
除了《太平经》上虚构出的那个人人有饭吃,人人能治病的盛世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得靠粮食。
今天有口吃的,这十多万百姓自然肯为你管亥所用。
明天这口吃的没了,那百姓自然四散而逃,甚至会反噬自己。
没有统一的规划,没有长远的战略,打仗也纯靠人多平A,这便是黄巾旋起旋灭的真正原因。
管亥深知自己一旦退兵,只怕不用一个月的时间,自己麾下这十几万人便不剩几个了。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直把管亥愁得眉头紧缩,心情躁动不安。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愁了,因为有两个人在这时走进了管亥的大营。
……
左慈望着于吉头上的黄巾,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笑容。
本来于吉的长相就有些邪异,又时常穿着一身红色道袍,久而久之,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一种妖异的气质。
这下装扮成黄巾士卒倒好,不仅舍弃了那身红色道袍,更是连额头上都系了一条黄巾,倒是有些不伦不类。
硬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装扮与气质严重不符。
不过左慈这波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因为他此刻的装束与于吉一般无二,皆是身着破烂衣衫,头戴黄巾。
左慈本来极有卖相,走到哪都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如今这身装扮,倒是……
如果说于吉是不伦不类,那左慈便有种沐猴而冠的荒唐感。
望见左慈不怀好意的笑容,于吉没好气的瞪了左慈一眼,他当然知道左慈在笑什么,却没法反驳。
“唉,某修道数十载,本以为能超脱物外,白日飞升,不想如今却还要行刺客之事,着实是荒诞。”
左慈望着手中的浮尘,摇头感慨道:“这柄能清扫心境的浮尘,却终究不如杀人的利刃好用。”
话音落下之时,左慈伸手抓住浮尘顶端,手上微微一用力,却听得一道清脆之声,继而寒光一闪,利刃出鞘。
左慈的浮尘中,竟隐藏着一柄短剑!
于吉见此,却冷笑道:“名为清扫心性的浮尘,内中却藏着伤人之利刃,足可见利刃就在你左元放心中放着,修心炼性数十载,却只有如此境界,又何须感慨?”
闻言,左慈不禁为之气结。
“于吉道友,你言语如此刻薄,又岂是修道之人应有的心境!”
于吉满脸无所谓的表情:“某养气的功夫不好,但某承认。却不像你这般口是心非,虚伪之极。”
“这……”
于吉直接开摆,左慈也就没了攻击的借口,心中虽然生气,却无话反驳。
“还有一事,某差点忘了……”
左慈有些好奇问道:“何事?”
“就是……”
铿!
于吉说着,忽然拔出了手中的利刃,对着左慈就是一剑斩下。
左慈万万没想到于吉会突然对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却是闪避不及,被于吉一剑削掉了面下那一把长长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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