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制返生香,香达数百里,死尸之地,闻之可活。
帝霸天当即吓出一身冷汗,留下一句话,连夜奔波数千里回去看女儿。
再之后,她就连像样的玩具也没有了。
玄棺抓住重点问:“你差点丧命那次是因为你爹给了你什么东西?”
它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帝倾君道:“记不清了,我那时候年纪太小,又大病了一场,只依稀听我娘后来提起过救我的是一个游历的老道长。不过他们对那件事过于谨慎,后来几乎没再提过,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要保守秘密……”
能答上它问的话,记起来的不少。
玄棺兴奋不已:“帝倾君,你恢复记忆了!”
“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记忆到护国之战前戛然而止。往后的事埋在一片浓重的血雾里。”
陈悠悠在台阶上哭得伤心欲绝。
她不说的时候他们逼她说,她说了他们又不听她说。
沈彦,深彦……
沈彦是她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梦,是她不可说的秘密,是她痴妄的肖想。
她没打算说的,可在刚才,在父皇面前,在母妃亲手种下的蓝花楹树下,她曾有过一瞬间的奢望。
她希望眼前这个人能做回一瞬间暖心的父亲,能静下心来听一听她心中所念所想。
她何尝不清楚局势?何尝不知道沈彦是那个样子!
可是……每个午夜梦回,他出现在她梦里的时候,又不是她往日看到那个样子。
如果这只是梦也就罢了,可那些事真真实实地发生过的。
她也很迷惘无措。
她甚至没有机会见一见他,也没有勇气问出他心中所想。
只是执拗地做着同一个梦。
帝倾君从蓝花楹树上下来,递给她一块雪白柔软的手帕,宽慰道:“别哭了,沈彦是谁?我去你帮你找他来。”
陈悠悠红着眼睛望向她,摇头哽咽:“你找他没用……”
“他说服不了父皇,我也说服不了父皇,而且,他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她的喜欢隔了三年。
不,兴许隔了很多年。
“你们这儿的公主,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的吗?为何他们都不听你诉说,就自己做了决断。”
她明明那么难过,心事却无人诉说,只能跑到这偏僻的庭院找这棵蓝花楹倾诉。
帝倾君在家里可不是这样的,她乖巧懂事有主见,大夏王恨不得把她宠上天!
她母亲对她也是无话不说,把她当知己当姐妹,当成她的宝贝解语花。
龙瑾晗每次一回来就带着她四处玩耍四处浪。
在那些短暂的相聚里,帝霸天走开一小会回来就不见了她们母女俩。
他风风火火来寻,却不是怕爱妻受了委屈,而是怕她在外面遭人寻衅滋事,以她不肯吃亏的性子,会把人揍了。
这里是锦州,是他们的女儿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他们不会久留,贸然与人结仇只会替她以后的生活埋下隐患。
可是龙瑾晗没有,她固然走很多不爽的时候,遇见吹口哨的流氓,遇见坑她的奸商,遇见街头的恶霸。
她也只是寻个没人的地方用些隐秘而高明的手法教训一顿。
他们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好多东西,吃的玩的,各种珍奇异物,护身铠甲,应有尽有。
他们也尽量多陪伴她,可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他们已经竭尽全力给她全部了,却还生怕不够……
“帝倾君?帝倾君?”
玄棺见帝倾君陷入了沉思,试探着叫了她两声。
帝倾君听见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它的棺材盖。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没事儿。让我哭一哭就好了。如果你真的能出去,帮我带件东西给他。”
陈悠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个深青色和一个荷花粉的荷包递给她。
帝倾君不明所以,玄棺也一头雾水。
陈悠悠哭着起身跑进房间里,关上了门。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她需要的是和自己和解,走吧。”帝倾君朝玄棺招了招手。
送个荷包,举手之劳。
顺道出去看看。
玄棺隐了身,跟在帝倾君身后出门了。
路上,帝倾君问起:“你为什么把我带到皇宫来?又什么一眼相中了陈悠悠?”
玄棺想了片刻,开口道:“你相信命理之说吗?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不同的运,有人鸿运当头,有人霉气冲天,这都是短期的运的表现,长期的也有表现,也就是我说的运,气运的运。”
“我们在一个世界里会遇到很多人,他们各有不同,挑气运爆棚的人下手,收获最丰。”
玄棺喏喏道:“我的情况是这样……这个规律放在你们身上也同样适用。”
它喜欢帝倾君,若是可以,它很愿意跟她开诚布公地说话。
“陈悠悠?她身上有气运之力?”
玄棺知晓她的疑问,解释道:“有时候气运这东西很复杂,不止要看这个人目前的状况如何,更要看她身边的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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