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也算进退有度,严格算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徐叔叔说了一句话,你就回来给我跪着了?”朱父问他。
“耽误爹爹时间,让爹被迫出门与徐叔叔协商,是儿没处理好。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的,但他们那态度,我又觉得有些不妥……”
倒不是他处理得不妥,怕就怕陈国皇室和世家把这当做宣泄的借口,趁机找他们家麻烦。
毕竟那群臭不要脸的,做事没节操,惯会刷新无耻新下限。
“那虎儿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朱小胖思考片刻,抬头道:“爹先去稳住徐叔,我……视情况而定。”
抛开玉佩玄棺两件宝物的事不谈,结交这么一个高手带来的利益足够他们冒险。
“勿要冒进。”
“行了……此事你处理得没出差错,你回去待着吧,我出去一趟。”
朱父交代这么一句话,出了门。
朱小胖失落地回屋。
唉……他爹说是不怪他,终究是被禁足了。
待他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处理得欠缺妥当?哪邪地方他还可以做得更好。
这也是他爹的用意。
暂时不出门吧,拍卖行的事,待老爹回来再做决定。
……
……
千里之外。
晏城,沈府。
帝倾君踩着玄棺翱翔于天际,穿过层层叠叠的云层来到沈府。
路上,玄棺在不满地嚷嚷:“帝倾君你都有剑了,可不可以御剑,不要御我?”
“我恐高。”
玄棺:“……”
恐高你踩我身上直飞云端?
你躺我棺材里来呀!
沈府。
沈彦刚从外面回来,刚踏入自家后院的花园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儿。
他看了一眼,不认识。
又往后看看,是自己家。
见他来,帝倾君起身。
“送个东西。”
她说,说罢当场隐去身形,出了沈府。
醉酒归府的沈彦一下就醒了,他走到帝倾君坐的位置,那里的石桌上放着两个香囊。
沈彦抓起那个精致的粉的在手上摩挲,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什么意思?
在陈国的示爱风俗里,女子精心绣制的香囊,是给她中意的人的。
私相授受里授的物件里就包含了香囊。
说起来……他也授过。
沈彦的目光停留在石桌上那个深色的香囊上。
片刻后,他自嘲道:“你以为我会去?笑话!”
什么事也不说,就派人给他送两个香囊。
想干什么?
还把他的一个送回来了。
催他做个抉择吗?
陈悠悠……京城。
“季叔!安排一下,我要出趟远门……”
……
……
是夜,玄棺与帝倾君走在荒丘小径上。
玄棺看着周围来往攀爬的怪兽兴奋难掩:“帝倾君,我喜欢这个世界,有很多吃的。”
说完,它就追着几只像野猪一样的黑乎乎的玩意儿跑远了。
帝倾君一个人站在原地。
玄棺喜欢这个世界,她却喜欢不起来。
这个世界国土广阔,大多数地方却没有人居住,只剩下着残破的人类遗址。
这些地方曾经有人生活过。
只是这个曾经,可能有些久远……
现今的人们聚居在有水源、山势环抱的平地,城池几乎连在一起,城墙筑得老高,像是在防什么。
陈国虽说是一个国家,却只有十几座城池,人口不过二十来万,兵力不足。
不久后的将来,异军入侵,敌军至凶至猛,数量前前后后加起来是这片土地上人数总和的两倍。
这仗怎么打?
帝倾君沉思着,一只蜻蜓从她旁边低飞而过。
翅膀煽动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个小家伙看似飞得累了,一身疲态,歪歪斜斜地飞着。
帝倾君伸出手让它歇在上面。
蜻蜓犹豫片刻,落到她手上。
帝倾君一该之前的态度,一把就抓住蜻蜓。
“小东西,装得真像。”
蜻蜓试图把接收到的信息传送出去,却被帝倾君轻而易举地阻截。
她熟稔地抬手,精确无比地掐断蜻蜓旁边肉眼看不见的传送通道,破坏了它的传送法阵。
这是谁教她的来着?
遇见这种东西就要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不能莽撞,因为蛮力摧毁会激发一个非常厉害的传信装置。
如果她一把拍死它,它会在瞬间记录它死亡瞬间周围的讯息传送回去。
蜻蜓在她手里扑腾着不肯死。
帝倾君拆掉它身上一个部件,它立马就不动了。
“噫?”
没有产生丝毫变化。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蜻蜓部件,再看着手上与活蜻蜓尸体别无二致的东西。
她疑惑片刻又把部件还原回去,蜻蜓立即作势要起来,她立马抽掉它的部件。
可就在刚刚那一瞬,某些讯息已经被这个世界的其它蜻蜓探子捕捉并传送回去。
玄棺放肆追捕猎物,不一会儿就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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