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她不是一把绝世宝刀,我也会去攫取她。”阿基坦笑道,“我说了,她有能力成为我们的同伴......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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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昂热出神地问。
以往的茶会,都是学生听他讲故事,但现在时过境迁,他忽然变成了听故事的一方,需要不断问“然后呢”。
“然后,阿基坦就直接走了上去,走出了金刚界外,在审判的领域中前行,全身上下不设防备。”西子月说,“最终,他抱住了伊笛可,审判的领域骤然消失......他自也快死了。”
怅然片刻后,昂热笑了笑:“想必那应该是伊笛可人生中最难忘的事之一吧,有人愿意以生命为代价,对自己张开温暖的怀抱。”
“是的,这是她人生的开始,在此之前她的人生一片黑暗,父母死于战乱,从小就颠沛流离。”西子月说。
“和我很像啊。”昂热突然仰头,对着天窗一叹。
“您也一样吗?”
其实西子月更想吐槽,校长您能别往身上插即将英勇就义的小旗帜吗?你和她一样的话,搞不好您也要像刺客一样,与某条龙王同归于尽了。
“丽莎没与你说嘛?我出生在一百多年前的巴黎,也是个贫穷地区的孤儿......伊笛可遇上阿基坦,正如我遇到梅涅克。”昂热起身活动了一下,目光在书架里的某张照片上经过。
那张照片,是初代狮心会的合照,那时候的他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
“继续吧,我会尽量少提问题的。”昂热重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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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笛可再次苏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天鹅绒的大床上,她从来不知道床能如此柔软,也从未睡过如此舒服的觉。
她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阿基坦坐在她的床边,翻看着一本厚书,吃着水果拼盘与肉餐,罗马特产的睡鼠肉。
少女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眼疾手快地抢下睡鼠肉,藏进被子里大口嚼动了起来,接着是抢葡萄汁,以及抢牛奶,阿基坦笑着被抢,还召呼下人送来更多的食物。
忽然,伊笛可被烈酒呛到了,咳嗽平复后,她才露出幽怨的眼神盯着这个不断给自己投食的老人。
“法拉诺,这世界上最棒的白葡萄酒,原料取至地中海陡峭山坡上种植的葡萄园,只有贵族和诗人才能享用它。”阿基坦笑着饮下一口法拉诺,相当豪迈。
伊笛可拘谨地盯了对方好久后,才也灌饮下一口法拉诺,俩人的忘年交友谊,也因此而生。
她的刺客生涯开始了,从一杯白葡萄酒开始。
虽然直到五年之后,阿提拉才大举入侵意大利,但是入侵前的间谍战已经开始了,许多纯血龙类都渗透进了罗马城,又有无数的高官被暗中策反,整座城市暗流汹涌。
每到夜幕降临,罗马都会迎来腥风血雨,秘党与阿提拉的刺客以罗马为舞台,将这座千年古城的夜晚变成了杀戮的舞台。
潜入、刺杀,机密文件盗窃,巷战,下水道战......战场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
据说当时每天早上太阳升起来都是血红色的,暗示昨夜的血迹未干,台伯河上漂浮着无数具尸体,分不清是龙的还是人的。
连普通市民乞丐都知道了,有两股势力在罗马城内活动,龙族和人类都派出了最优秀的特工。
在秘党麾下的众多刺客中,伊笛可所刺杀的龙类未必是最多的,但绝对是最强的,每当她出手,必然是审判一击必杀,现场不留痕迹,给龙族方造成了一种她的言灵是时间零的假象。
虽然那是一段与死亡为伴的时光,但却是伊笛可最快意潇洒的日子,白天她是在教皇利奥一世的身边当见习修女,穿着袅袅婷婷的修女服出入教堂,向穷人施舍钱币,隔着柜子倾听信徒倾诉,但到了晚上,到了晚上她则脱下修女服,换上刺客装束,对龙类重拳出击。
白天她是天使,到了晚上她则是恶魔,像是一边当护士,一边在酒吧里当头牌,刺激又充满落差的生活叫人羡慕不已。
每当任务得手成功后,她便会回到根据地和同伴开宴会。
那时的根据地设置在地下墓室中,这里是基督教的发源地之一,在米兰敕令之前,信教这事得偷偷干,那时的修士们就以墓室为据点,隐蔽地从事宗教活动,如今这里被用作秘党的活动根据地。
宴会的餐桌很丰盛,那个时候罗马的物资已经很匮乏了,但以秘党的力量,依旧能准备够档次的菜单......毕竟,没人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最后一次大吃大喝,下一次任务可能就是永别。
彼时的虽然罗马已经摇摇欲坠,但秘党势力却发展到了高峰,诸多秘党长老都担任罗马或者其它蛮族帝国的要职,甚至教皇也是秘党成员。
罗马表面分崩离析,但背地却有某种力量将它粘合在了一起,必要的时候,诸多蛮族的势力可以重新汇聚起来,几年后的沙隆战役,秘党在幕后的合纵连横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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