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太阴谋论了?搞不好芬格尔师兄是真菜。”格蕾尔忽然降低语速。
西子月摇摇头:“他是路明非的室友,一切风暴的最中心,有关路明非的一切,不妨都按阴谋论来推断。”
西子月继续拿出小笔记本记录刚才的灵感。
记载完这条线索,她又转过头来回顾今天一整天的线索——
死而复生的酒德亚纪和叶胜。
本该负责守护诺顿骨殖瓶的三代种龙侍神秘消失。
芬格尔在卡塞尔留级数年的原因。
想了想,西子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她接着动笔——
卡塞尔家族的神秘管家,危险气息格外浓厚,原因不明。
差不多就这些了。
靠着路灯的光线,西子月将笔杵在嘴唇边,认真思索了起来。
如果说有什么可以得出的结论,那就是路明非绝不是被精神系一类的言灵弄没的,而是被时间线、被世界线......甚至被命运弄没的。
这可真是......
之前的预言似乎要成真了,原本以为露出在洞口的是一条小蛇,结果是条泰坦巨蟒,还是带翅膀的超级泰坦巨蟒。
路明非这个风暴中心又扩大了,每一条指向他的线索都像是台风天里的高架桥,越往前越危险。
“师姐,你有的时候,会不会有些害怕我呀?”西子月毫无征兆地问,有点矫情的嫌疑。
“这倒不至于,我觉得你还不至于铁T到把我摁在床上疯狂输出,换句话说,叫你没那么攻。”格蕾尔回答得很认真。
“铁T是什么?”西子月一愣。
“去查一查,你就明白了。”
西子月正要拿出手机查阅......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是些没营养的东西。
她很快把话题调整了回来:“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我像是个风暴中心,靠近我的话,会有不幸的事发生。”
格蕾尔思考片刻:“有时候确实这么想过,总觉得你走在一条通向毁灭的道路上,犹豫要不要把你拉回来。”
西子月的笔在半空停了停,对方的回答让既让她不安,又让她心暖。
“可是我后来想了想,你是个女骑士,在道路的尽头你或许会遇上魔王,但你未必会输,反而有可能把对方手起刀落。”格蕾尔说。
显然她并不知道新娘岛事件的具体细节,否则她肯定将西子月比作女刺客,而不是女骑士。
“可我还是有可能输对不对?你作为我身边的人,有想过可能被我的失败波及吗?”西子月收下了女骑士这个称赞。
“我是乐观主义者,不太考虑失败,只想着赢了之后的结果。”格蕾尔眼神坦荡。
“你这叫赌徒,将来是要翻车的。”
“乐观的赌徒,也总好过一个悲观的亡命之徒,对不对?”格蕾尔说。
西子月不太理解对方的意思。
“放心,没什么暗喻,我只是在告诉你,赌徒和亡命之徒间,你最好能选前者。”格蕾尔说。
“可我现在并没有沦落到要这两样东西中做选择的地步......搞得跟美国大选一样。”
“每个人都是赌徒,又总会在输无可输时变成亡命之徒。”格蕾尔咧嘴一笑,“放心吧,我也是英国人,最擅长的事就是逃跑,你不用担心波及到我。”
想了想,西子月措不出能和对方继续歪硌下去的台词,索性简单开口:“那到时候就祝你好运吧。”
其实聊这么久,西子月也不知道己方这俩人到底在聊什么。
道路在哪里,魔王又是谁,都不清楚,只是凭直觉猜测会有这些经典RPG要素的存在。
如果说芬格尔故意留级这么久是阴谋论,那她们俩人的对话大概是宿命论,宿命论往往云里雾里。
结束今晚的任务回顾,西子月和格蕾尔又来到了食堂,买完今日份的宵夜才回宿舍。
这段期间,在格蕾尔的调教下,她也沾染上了宵夜这种恶习,每天晚上必有油炸食品出现在她的电脑桌旁。
穿过林荫小道,回到宿舍楼,房间门被推开的那一刻——
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从屋内飘出:“西子月,我等你好久了。”
俩人不约而同警惕住了,第一反应是屋里进贼,第二反应才是应该不会有贼这么从容地等主人回来。
门被彻底推开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西子月以为那个坐在屋内椅子上的人是伊丽莎白,但仔细一看发现对方并不是。
她的确和伊丽莎白很像,面容上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二当家!”格蕾尔惊呼道。
“二当家?”西子月下意识重复,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伊丽莎的妹妹。
克丽丝·洛朗。
西子月和格蕾尔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没收到相关的任务指令,没人告诉她们今晚洛朗家的二把手将莅临她们这间小宿舍。
“今天是卡塞尔校友会,我来看看母校,顺便看看你们两个。”克丽丝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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