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姗是个老人精了，一看万月灵沉默，她就知道，这事儿有戏。

“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那还是算了吧，我去回绝了林道飞那家伙。”

高明猎手总是以猎物的身份登场，井姗这一招啊——这一招叫以退为进。

“等等！”万月灵果然上钩了，以为井姗要挂电话，急忙出声阻止。

“怎么了？”井姗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奸笑，心里嘿嘿嘿，嘴上却还是关心的问道。

“嗯……”万月灵道，“上演唱会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井姗追问，语带急切，显然，她也是很想把万月灵骗，哦不，是劝到台上去唱歌。

不过万月灵并没有听出井姗的这一点小破绽，继续说着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一副能完全遮住脸的面具。”

万月灵不是黎西，她可不想自己的高三生活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扰，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像现在的黎西那样逆天，一边做着其他事情，还能不耽误学习。

以前只是单纯的西灵时，她就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更别说随着《牵丝戏》的大火，西灵这个网络歌手，已经从古风小圈子知名变成了全网大热的神秘歌手。

嗯，《牵丝戏》的成功，带火了万月灵以前发的歌，本来她那些歌，质量都不算差，这被新歌一带，一下子就都火了一把。

加上她一直以来的低调和神秘，勾起了无数网友和吃瓜群众的好奇心。

这个西灵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几乎是所有听过她歌的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这时候她的身份暴露，她在学校可就彻底没有安静日子了，就得跟现在的黎西一样。

想想就觉得麻烦！

“我知道了，这边会帮你准备好的，到时候我去春秋那边接你。”

对于万月灵的要求，井姗表示，交给姐，一切欧尅～她大概能猜到一点万月灵的想法，也很理解。

不是谁都想要一直生活在聚光灯下的。

“那就谢谢井姗姐了。”万月灵道谢。

“哪里，是我们要谢谢你才对。”井姗道，“对了，黎西唱歌怎么样，要不把他也叫上，你俩一起呗！”

“黎西……嗯……”万月灵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他最近嗓子不太好，不能唱歌。”

“啊，这样啊，那太可惜了。”井姗的惋惜是真的，其实她一直以为，黎西是和万月灵一样的天才歌手来着……

这也不能怪她，黎西不开口唱的话，还是蛮唬人的。

“呵……呵呵……是……是啊，太可惜了！”万月灵不知道该怎么跟井姗解释，难道说黎西天生破锣嗓子，小时候也不愿意练，唱歌一点也不好听，甚至有点要命吗？

她想象了一下黎西在林道飞演唱会上唱歌的后果……咦！万月灵肩膀一缩——那场景，简直——

阔怕！

如果真让黎西上了台，估计明天的新闻头条大概就是——震惊！某青年作家现身林道飞演唱会，半数观众惨叫离场！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他究竟做了什么？

欢迎来到……咳，串台了！

说回正题，《秒五》的签售会场，黎西仍然在机械的签着自己的名字，微笑着对每一个读者说“谢谢”！

距离秦芸和文雯离开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来签售的读者一批又一批，那怕他签的再快，也挡不住陆续到来的热情粉丝。

有一个容积为W升的游泳池，期内最开始装了一半的水，现在每小时放X升水，进Y升水，问：当X大于等于Y时，游泳池装满需要多少时间？

黎西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做这样一道题……简直麻了！

万月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不过她只远远的跟黎西打了个招呼，并没有上前打扰。

黎西同样看到了她，抽空给了她一个郁闷、难受、想撂挑子的苦逼表情。

只是或许是他的表情过于搞怪，万月灵非但没有共情的为他心疼，反而有点想笑。

…………————…………

“我以后再也不答应什么签售会了，就算再有，也要让他们规定好时间和数量，这次真的被柳昆那家伙坑惨了！”

事后黎西才知道，自己今天竟然足足签了有六千多本书，手差点废掉。

之前吃饭的时候都只能颤巍巍的用勺子挖着吃，着实是惨了点。

好在有万月灵一直在旁边帮他夹菜，让他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

可惜当时在场的人不止他俩，不然他或许会得寸进尺，试着卖个惨什么的，没准还能享受一下小孩的VIP服务。

都怪那个坑货柳昆！

那老小子不讲武德，本来只准备了一千多本，那家伙愣是从印刷厂那边截了一批到其他书店的货，逼得黎西生生签到手软。

好气哦！

最后竟然还敢跟他提再办一场《微微》的签售，估计是看《秒五》的效果太好。

不过黎西怎么可能被他坑第二次，当场就言辞激烈的拒绝了他的这个“无理”要求，酒可以喝，游戏可以打，但是要我签名？抱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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