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终于来了!”
看到箫布衣,陈登闻福临心至,那原本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瞬间落回肚子里。
“我说要让你当这陈家的家主,自然就不会让你轻易死掉。”
看着跪下的陈登闻,箫布衣淡淡的说着。
陈登闻脸上狂喜的神情在跳跃,激动无比的说:“谢主上成全!等属下彻底掌控陈家,陈家就是您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您的手指向哪,就是我陈家刀锋所斩的方向!绝不迟疑!”
“哈哈!区区陈家,也配当我手中最锋利的刀?”
箫布衣笑了起来,点点头,看着一脸担忧的陈登闻,又说:“虽然口气大了点,但你这份忠心我很欣赏。”
“谢主上赞誉!”
陈登闻擦擦额头上的汗,满怀激荡的说。
要是之前,他可能会因为箫布衣这话而感到愤怒。
可在见识到箫布衣的身手后,他也知道区区陈家,又怎么配得上箫布衣如此尊贵的身份?
别说当一把最锋利的刀了,即便是当走狗也差了一丝。
“陈登闻!你这狗东西,竟然敢奉外人为主,甘愿当牛做马,谋夺陈家的家产?”
这时,看着跪地的陈登闻,陈登高怒不可遏。
他脸上写满了愤怒的狰狞,恨不得冲上去一把将陈登闻掐死。
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数典忘祖的东西,简直猪狗不如,丢尽我陈家的脸!”
被陈登高骂的狗血淋头,陈登闻的脸色很不好看,反唇相讥:“陈家什么时候给我过脸?我的脸面,都是靠我用手中的刀,一刀刀挣出来的!倒是你!”
“因为一时的贪婪与糊涂,妄图抢夺南疆林家的产业,反倒引起陈家的灭顶之灾!”
“要不是我,陈家只怕连我这一支都保不住,更别说陈家的百年基业了!”
陈登高气得脸色煞白,几乎要晕厥过去。
陈登闻冷笑一声,又对着箫布衣请求道:“主上,请您出手,灭掉这个不知所谓的混蛋!”
“我先灭了你!”
陈登高怒吼一声,朝着陈登闻冲了过来,但却被一只干枯瘦弱的手拦住了。
回头一看,只见干瘦老人朝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陈登高这才冷哼一声,对陈登闻说:“狗东西,先让你再活几分钟!”
说完,就愤愤不平地退后了。
干瘦老人上前一步,警惕的看着箫布衣。
虽然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干瘦老人却于箫布衣充满忌惮。
他不是那些不知所谓的年轻人,纵横江州数十年,靠的除了一身强悍的实力,更多的是谨慎。
毕竟在他那个时代,他绝对不是最亮眼的,也不是最天才的,更不是拥有大气运、大背景的存在。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曾经在江州闪烁无比的天才纷纷陨落,只有少数几人能存活至今。
他所依仗,只是谨慎。
超乎常人的谨慎。
虽然没听过箫布衣的名字,更没在箫布衣的身上,看到那种强悍无比的实力,可他依旧不敢轻视。
能轻松弄断他的剑的人,绝对不是寂寂无名之辈。
干瘦老人问:“阁下收了陈登闻为仆人?”
箫布衣说:“是的,你舍不得?”
“这种数典忘祖之辈,狼心狗肺的东西,即便阁下不收走,我陈家也要清理门户。”干瘦老人不屑的说着,陈登闻被骂的火辣辣的疼,眼中满是怨毒的神情。
干瘦老人似乎没看到,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对箫布衣说:“所以,阁下今天是来替他出头的?”
不不不,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想替任何人出头的意思。
箫布衣摇头。
干瘦老人脸上的狐疑越发凝重,刚要发出疑问,就听见箫布衣脸色骤然一冷,说:“我只是来送陈家主一程的,顺带碾死几只不开眼的臭虫。”
“放肆!”
陈登高听见这话,勃然大怒。
干瘦老人微微用手压一下,示意陈登高冷静。
当然,这不代表他不生气。
事实上,他远比陈登高更生气。
他在江州纵横数十年,虽然算不上最顶尖的高手,但也是一流高手中的巅峰人物。这一身的傲气,并不比陈登高少多少。
如今,他居然被人指着鼻子骂“臭虫”,还要用手碾死。
这种轻视,彻底激怒了他。
他人老成精,越是愤怒,表现的越是平静。
干瘦老人脸上看不出阴晴,声音却骤然冷了几分,说:“阁下,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手段。但是你以为你能趁我不备,将我的剑斩断,就能在我陈家肆无忌惮了?那也未免太小瞧我陈家了!”
箫布衣摇摇头,说:“老人家,不要动怒,我并没有瞧不起陈家的意思。”
说着,他嘴角勾笑,嘲讽意味浓厚,说:“否则我也不用亲自来了!”
“哈哈哈!”
老人怒极反笑,狂笑一阵后,忽然伸出干瘦的手指,指着箫布衣,说:“听阁下这意思,我陈家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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