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楚晋阳的汗水都流下来了。 他心中恐怖无比,急声道:“可……可是大人不是说,不知者无罪?”
“我说你就信?”
箫布衣嗤笑一声,反问,楚晋阳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箫布衣会这么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箫布衣又冷笑一声,说:“如此天真又愚昧,还是死吧。”
“不,我不想死……”
当死亡逼近,楚晋阳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他连滚带爬来到楚绥阳面前,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老三,绥阳,三弟,你与大人关系亲密,快帮我说句好话,求求情。我……我可是你亲二哥啊……”
“唉。”
楚绥阳叹口气,知道此事到了这一步,已经再无回圜的余地。
他摇摇头,说:“二哥,我劝过你无数次,可你都不听。现在大祸临头,你求我又能有什么用呢?”
“认命吧。”
“不,不,我不认命!”
楚晋阳怒吼着,状若疯狂,说:“老三,我早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所以才特意设这个局给我,一步步引我上当……老三,你好狠的心!”
“大人,大人,您明察秋毫,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才是主谋,您要是不惩罚他,我……我不服!”
楚晋阳已经疯了,为了能活下来,颠倒黑白,想将祸水引导楚绥阳身上。
对此,楚绥阳只是在心里叹口气,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他知道,箫布衣有自己的判断,不会因为别人说了句什么,就真的信了。
如果箫布衣认定这事儿与楚绥阳没关系,别人怎么泼脏水,箫布衣也不会信。
反之,如果箫布衣认定他是主谋,那无论他怎么辩解,也逃不掉责罚。
至于求情,他更不会。
楚晋阳自己疯狂作死,谁能救得了?
“你不服?”
箫布衣笑了,随后脸色一冷,说:“那就带着你这份不服,下地狱去吧。”
砰!
下一秒,箫布衣一掌拍出。
崩!
楚晋阳的脑袋就像是烂西瓜一样,直接裂开一个大口,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他躺在地上,一双死鱼眼盯着楚绥阳,许久也无法闭上。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吓得肝胆尽碎,纷纷在心中感叹着,这个世道变了!
那可是楚家嫡子啊,在京都光是一个名字,就足够吓得无数人魂飞魄散。
可在箫布衣这边,却像是一条狗一样,说杀就杀了。
再次看着箫布衣,心中只剩下浓浓的敬畏。
然而,这还没完。
箫布衣冰冷的眼神,带着淡漠的杀意,在这群人身上一一扫过。所有人都急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箫布衣用着那震慑人灵魂的声音,淡淡的说着:“对了,我刚刚好像记得你们在一旁跟着起哄起的很开心是吧?现在这个主谋死了,你们说,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这淡淡的话语,说的所有人心中发毛,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就听见箫布衣那淡淡的语气,又从远处飘荡过来,说:“要不,送你们下去陪他?毕竟你们那么爱捧他的臭脚,不如到下面继续捧?也免得我们楚家的嫡子在下面太孤独!”
噗通!
噗通!
噗通!
这话刚说完,所有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磕头求饶:“对不起大人,是我们嘴贱,我们不该羞辱您,不该嘲讽您……”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们一条狗命……”
“大人,我们都是狗一样的东西,杀了我们,实在是脏了您的手,所以您就把我们当成屁一样放掉吧……”
“……”
没了主心骨的他们,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就像是没了主人的狗,谁来都能踩两脚。
“嗯,你们说的不错,你们这群狗一样的东西,杀了你们,的确会脏了我的手。”
箫布衣嘴角出现一抹笑容,说着。
这话也让所有人福如心至,磕头也越发诚恳与用力了,纷纷说:“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大人的恩德,我这辈子没齿难忘……”
一时间,整个大厅内只剩下杂乱的磕头声和歌颂的声音。
箫布衣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手往上一抬,所有人立马停下动作,整个大厅又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你们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箫布衣看着他们,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一抹嗜血的残忍,顿时笼罩着他们,说:“为了让你们长个记性,每个人都给我留下一根手指头吧。”
“大人,您……”
一群人震怖的看着箫布衣。
留下一根手指头?
十指连心,这得是多么痛的事情啊!
他们这些人虽然不如楚晋阳那么尊贵,但也都是出身不凡,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哪受得了这个苦?
“不愿意?”
箫布衣脸色一冷,说:“那就都别走了!”
“不,不,大人,我们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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