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辰也很喜欢虎子，“好聪明的狗狗，是你训练的？”
“不是。”穆晓婉道，“算是，借来的吧。我和它主人说好了。什么时候它主人回来了，就来接它走。”
穆晓婉看着白煜辰，“你到是提醒我了，的确应该养几只小狗，回头虎子跟它主人回去了，家里也不至于有职位空缺。”
“职位空缺？”白煜辰被她的形容逗乐了。
“嗯。”穆晓婉道，“有些职位，到时候再招人就行了。可有些职位，无人可以代替啊。比如虎子。它现在可以去保护阿玉，家里其他人就不行。”
“为何不行？陆离不比它听话。”
穆晓婉失笑，“你拿陆离和狗子比，他知道么？河西村大部分都是女人，牛心兰家里更不用说了，让陆离去，你没觉得不合适？”
“咳咳！”
白煜辰只是这么一说，他当然知道不合适。
“葡萄酒，要多久才能好？”
“得一个月。”穆晓婉道，“一次发酵二十天，第二次发酵十五天。”
“那，庆祝秋收节这正好可以喝。”
“你不像是贪杯的人啊。”
“新东西嘛，总是好奇。”
穆晓婉歪着头看他，“你，以前喝过葡萄酒么？”
白煜辰摇头，“是你不喜欢，还是没见过？”
“没见过。”
“哦……”穆晓婉所有所思，“你都没见过，就说明确实没有吧。”
“也不能这么说。”白煜辰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样的事情，不好夸口。”
“也是不用这么谦虚。”穆晓婉继续回去晾纸了。
白煜辰反正也没事干，索性拿了本书坐旁边。
穆晓婉低头盯着刚晾出来的纸，“白煜辰，你会画画么？”
画画？
白煜辰眼睛亮了一下，迅速端正身体，十分骄傲，“会，画的还不错。”
穆晓婉的注意力全在纸上，根本没注意到白煜辰骄傲的小眼神。
“你们画画的人，应该很了解纸张吧。”
“还可以。”
穆晓婉终于抬头，“那你说，我做的纸，能在上面画画么？”
“你之前不是跟小晗说了，会晕染么。的确会。”
“我知道啊。可是，我也不能拿上好的纸张去做伞吧。你就看看我这纸，能画什么样的画吧。你可是画家，开东下脑筋呗。”
白煜辰兴致缺缺。
他本来想着，能画美人图的，结果就是画个伞面。
无趣！
但是瞧着穆晓婉一脸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好拒绝。
“我想想吧。这纸，多久能晾干？”
穆晓婉仰头看了看太阳，“今天晒一天，应该就可以了吧。最多到明天晚上，肯定能晒干。”
白煜辰道：“等晒干之后，我试试再说吧。”
他虽然说试试，可穆晓婉觉得有戏，“多谢。也不用多复杂的画，就是不想撑个白色的伞，有点画才好看。”
“嗯。”白煜辰点头。
隔天，高翔就将做好的伞柄送来了。
“怎么样，这次可以吧。”
穆晓婉仔细研究了一下，“很好，是我想要的。等回头我研究好了，你就多做一些。咱们拿出去卖。”
“成。”高翔道，“反正现在快秋收了，活也比之前少了很多。我的空闲时间也多了不少。做这些东西很快的。”
两天之后，纸晒干了，穆晓婉裁了两张，给白煜辰送过去。
“试试吧。看你能在上面画什么。或者，你有什么建议，让我改良一下这些纸张。”
白煜辰拎起那两张纸看了看，“手艺不错。”
被夸了，穆晓婉当然高兴，“是吧。我也觉得还不错。”
白煜辰拿毛笔试了试，晕染的非常厉害。
“唉……”穆晓婉叹气，“我的技术就这样了。家里工具也就这些，你凑合着用吧。”
这样的晕染，的确不好处理。杂乱，没有规律。你不知道一笔下去，会被晕染成什么样子。
放现代，大不了用彩铅。
不过，现代社会，造纸技术完善，也没人用这么糟糕的纸张。
白煜辰却很冷静，“我可以试试，你准备让我画在哪？”
“这。”穆晓婉指了指旁边已经裁好的两张纸，“随便画什么，画个边边也行，只要有点颜色就行。”
“嗯。”白煜辰点点头，“明天给你，行么？”
“可以。”穆晓婉很愉快的答应了。
纸的事情弄完了，穆晓婉出门去看了看这两天的收葡萄大业。
野地里长得东西，随便摘一些来就能换豆腐。豆腐背到城里去，就可以换成现钱。
几乎是五本生意，当然人人喜欢。
连以前不做豆腐生意的，都想来分一杯羹。
张翠兰家里堆了十几筐葡萄，来换豆腐的络绎不绝。
穆晓婉到了，也上手帮忙检查葡萄。
趁着压制豆腐的空档，张翠兰拉着穆晓婉到屋里，给她倒了杯水，“你收这么多葡萄，代价可不小。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谱啊。”
穆晓婉咕咚咚喝了两碗水，“婶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
“放心是放心，但是也担心。你老弄这些新花样，我这措手不及嘛。”
穆晓婉打了个水嗝，“婶子，你家想学酿酒不？或者你家媳妇，想学不？想的话，去河西村跟着学两天。我安排。”
蔡静正好从门口过，穆晓婉叫住她问：“你可愿意学酿酒？”
蔡静愣了一下，想了想道：“能多学一门手艺，当然是好的。可是家里做豆腐太忙了，还是等有空再说吧。”
穆晓婉想了想，“也成，那你们收的葡萄留下点，等回头阿玉回来，我叫她来教你。”
“唉，好。”蔡静应了一声，又马不停蹄的忙活去了。
穆晓婉挽着张翠兰的手，“张婶，我就跟你说了一声，你就帮我收这么多葡萄，就不怕我赖账？”
张翠兰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这鬼丫头，都一个村的，我怕什么！赖账没关系啊，我就带着我儿子媳妇，天天去你家里蹭饭。这大鱼大肉的，总能吃回来的。”
穆晓婉靠着张翠兰笑出声。
她前世是个孤儿，没享受过母爱。来了这边，原主虽然有对母亲的记忆，但是也和孤儿差不多。
可现在，她似乎能从张翠兰身上感受到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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