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这边的事,很快便传到了温老爷子的耳中。
他把许真真夫妻喊来。
他面目冷肃,“你们之前的消息有误,沈逸飞并未住在莫家,上国子监也才一个多月,沈月娥过世后,他便一直龟缩在家,不曾外出。
我的人打探到他的住所,又把保护莫初然的老仆引开,便在当夜前去刺杀。
却不知莫初然身边那两名丫鬟会武功。一番厮杀打斗,我的人一死一逃,刺杀计划失败。”
许真真愕然。
主角光环果然强大,这样都杀不死他!
她看向杨瑞,“幸亏你当时理智,没有傻乎乎的摸到他跟前,不然踩坑的人,便是你了。”
杨瑞道,“我找的那些人,估计也是一知半解,故意瞎说敷衍我。我当时便有所怀疑,故而没有行动。”
温老爷子有些奇怪,“你何时去了国都?”
糟糕,说漏嘴了!
许真真急忙补救,“没呢。相公只是请了人去国都打探消息。他打算让人悄悄的把沈逸飞做了,我不同意来着。”
杨瑞转移话题,“义父,他们可有报案?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到你身上?”
“报了,是大理寺接的案子,据说在大张旗鼓的搜捕凶手。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我。”老爷子轻蔑一笑,“这点儿小破事算什么?老夫在朝政斗争的时候,他们还不知在哪个角落没投胎呢!”
许真真宽慰道,“那就好。刺杀失败也没事,就让那姓沈的多活几日,晚些相公去了京城,再想法子动他。”
温老爷子道,“如今已打草惊蛇,莫家那边将他护得滴水不漏,咱们是得先消停一阵子。”
许真真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气运之子实在是太强大了。
忽然,她眼睛乍亮,“他母亲不是过世了么?按照律法,他丁忧是不是得三年才能参加科举?”
温老爷子摇摇头,“沈月娥没有户籍,从未为朝廷缴纳过赋税,是以,律法不保护她,朝廷也不认她是子民。
沈逸飞的户籍在莫家,在律法上来说,他与沈月娥无关系。不过,这一点备受争议,哪怕闹到圣上跟前也扯不通,
因此,没有人会去做检举揭发这些吃苦不讨好的事儿。”
“也就是说,他们钻了律法漏洞。”许真真咬牙切齿,“这小贼就跟那打不死的蟑螂,忒恶心人了。”
温老爷子面色也不太好看。
此前他说此事小事一桩,他能处理好。可结果却弄得一地鸡毛,事情没办好不说,还折了人进去,真是丢尽了脸。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志洐可有消息回来?或许可以让他配合一二。”
许真真摇头,“不曾。”
老爷子默了默,忽然怒声道,“那小子也是混,一走就是两个月,不知是醉卧温柔乡还是怎的。等他回来,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要他何用?”
说曹操,曹操便到。
刘志洐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把他这句话全听了进去。
他苦笑道,“外公,你误会我了。我在家处理了些事务,便马不停蹄的赶来。看似走了两个月,可在路上的来回,都要了一个月的。”
温老爷子一愣,“臭小子,你会未卜先知还是怎么着?我这刚提起你,你便出现,吓死我一跳啊。”
许真真抿嘴笑,“都说人前莫说鬼,背后莫说人,义父,经过这一回,你可要长记性了。”
看向刘志洐,“满谷,不是,志洐,”她觉得满谷比志洐接地气,也喊习惯了,一时便脱口而出。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你还没吃饭吧?我这便让人去给你热。”
刘志洐道,“娘,不急,宝儿和孩子呢?我想先见见娘儿俩。”
温老爷子道,“妻子孩儿什么时候见不着?你这赶了一日的路,先坐下喝杯茶润润嗓子再说。顺便同我们说说,你刘家要如何对待我外孙女和曾外孙。”
刘志洐想了想,便挨着他坐下了。
许真真道,“等会儿再说,如宝今日没去作坊,我去把她叫来,有什么话当着她的面一起说,免得你要再重复一回。”
刘志洐道,“多谢娘。”
他比以往开朗大方了不少,面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杨瑞亲自倒了茶递到跟前,他也不推托,接过便喝下,一杯又一杯。
杨瑞眼里流露出几分同情,“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很不好受吧?若是这以后一直这么两地跑,你可愿意?”
刘志洐道,“托岳父的福,喝了那神奇药水后,小婿身体壮实,这点劳碌,还能受得住。这以后如果有必要,这么跑,也可以的。”
杨瑞点头,“你哥好些了么?”
刘志洐神采飞扬,“好了,可是喝了整整两大罐药水,我爹说牛嚼牡丹,浪费了。”
老爷子接口道,“你爹早些年征战沙场,落下不少暗伤,你应该也给他喝一些。”
刘志洐笑道,“我把剩下的全给了他。他藏起了舍不得喝,说要留给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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