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扔掉,三步两步的跑到炕前,就见沈七胸膛之上鲜血滚滚。
这一刀直接插在心脏之上,鲜血翻涌得即为激烈,就连七窍之上都有鲜血流出。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嘴巴微微颤动,仿佛用尽了极大地力气,小声的呢喃道:“清风观……”
我顿时就是红了眼睛,这背后肯定有一个人跟我一样在观察这些涉及二奶奶的人,只不过我在解密,而那个人在封口!
呜呜的冷风从被打开的窗户当中吹来,我连忙走到窗前向外观望,漆黑的夜幕之下,看不清任何的事情。
那个凶手定是从这窗户当中翻进来给了沈七一刀!
听到屋子里茶壶摔碎的声音,向老太太嘟囔着走了进来,眼见着躺在床上冒着鲜血的沈七,顿时尖叫了一声,随即就是昏了过去,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好不容易死而复生的儿子,被人杀死的事实。
听到老太太的尖叫,没多一会儿这向家一家人全都跑了进来,眼见着死去的沈七顿时就是瞪大了眼睛,不知该怎么办。
我见状叹了一口气,让人把老太太抬出去休息,再分出个人去报官。
……
夜半更深,我坐在屋内的椅子上不断地捏着自己的额角,这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找到了沈七,从他的嘴里得到了齐二黑这个名字,可没等细问,这条线索又断了。
这沧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光靠一个名字想要在这沧州城里找人,比大海捞针简单不到那里去。
“尸体在哪?”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掀门帘,一个衙差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见我坐在这,顿时笑了笑,说道:“王先生,你也在这里啊。”
我一瞅,这人还真认识,衙门口里大捕快罗狄。
出于职业特性的原因,衙门口经常碰到一些人命官司或者秋决处刑之后,都会找我这种阴阳生帮忙料理死囚后事,一来二去我倒也和这些衙门里的差人相熟。
“罗头儿,今天你怎么来了啊?”我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罗狄的身边与他寒暄了一下。
“唉,今天轮到我值班,没想到夜里来了这么一出,我打发小六子去请仵作了,估计得一会儿才能到,对了现场在哪里?带我去看一下。”罗狄说道。
我点了点头,伸手把罗狄向着屋里引去。
屋子里,向老太太坐在沈七的尸体旁边,不断地抹着眼泪,见到衙门来人顿时惊得站了起来,我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一些。
罗狄走到沈七的身边,皱了皱眉,说道:“一刀毙命啊,看这样子还是个老手,特意避开了肋骨直接刺入心脏里了。”
听到罗狄的话,站在一边的向老太太顿时又是大哭了起来,跪在罗狄的身后,不断地磕着头说道:“官差老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眼下就是绝户了啊……”
罗狄大概也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情,挥挥手让人将向老太太拉起,嘱咐道:“你放心,衙门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只不过还需要我们勘察一下现场,你们先带着老太太去别地方坐坐,别回头哭坏了身子。”
将无关人员赶走了之后,罗狄一边探查屋子里的情况,一边听我说发现沈七死的时候的情况。
等到仵作到场验尸、记录死亡情况之后,已然是折腾到了白天,收拾好自己手写的资料之后,仵作打着哈欠跟衙差小六子回了衙门,这些记录需要交到衙门里由主簿保存,必须第一时间送过去。
我打着哈欠,交代向家人收敛好沈七的死尸,等到头七的时候我来给他操办葬礼入土为安,随后便跟着罗狄向着沧州城里走去。
馄饨摊前,我给自己和罗狄分别要了一碗馄饨,相对而坐。
“王先生,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没有,眼看着三年一度的官吏考核就要来了,出来这么几起案子,我们老爷的眼睛都快瞪红了,追着我们要线索。”罗狄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苦笑了一声说道。
自从沈家二奶奶失踪之后,这沧州城里就不太平,先是找到了二奶奶的尸体,随后又在二奶奶的棺材里发现了一具无头的男尸,被吓坏了的沈石吊死在了坟地,这沈七又被人杀死在了家里,这一连串下来,让坐在公堂上的沧州知府急得都要疯了。
若不能在考核之前将这几件案子了解,这位沧州知府能在这沧州城继续当官就算是庙里烧香祖宗积德了。
“我倒是真有点线索。”听到罗狄对着我诉苦,我想了想随即说道。
“我就知道你也不清楚……”话音刚落,罗狄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我,说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沧州知府为了这几件命案都快把衙门里的这几位催的上了房了,罗狄本就随口一问,却没想到我真知道点什么,一时间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我仿佛怕我跑掉一般。
“你放松点,别这么盯着我看。”我见他盯得紧,难免感到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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