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时暖心里下意识的一紧,她不知道罗庚知道多少,只好小心应对。
一旁的时嘉年见到她这副反应,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别跟我装傻,董事长被送去抢救的时候,在手术室门口是你紧紧抱着他,后来在办公室也是,如果不是被我无意间撞破,你会跟我说分手吗?时暖,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既然大家都没那么干净,就别糊弄我!”
围观者再度哗然,这瓜非同一般,如果真如罗庚所说,那这对金童玉女可就是两两劈腿……
“都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不用做事吗?公司给你们发薪水不是要你们在这里看笑话的!”
时暖拿出暂代董事的气势,冷冷开口,员工们立刻做鸟兽状,尽数散去。
“怎么,怕了?敢做不敢当吗?”
罗庚弯起嘴角,讥讽一笑。
“罗庚,我想你现在已经不是公司的董事,也就意味着你现在没有权利站在这里。”
身后,穆诏的声音响起,时暖惊喜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我没权利?整间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时暖的未婚夫,我们已经订好了过完年就结婚,我手上握有集团的股权,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罗庚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确实,我没资格,但有些事不是空口无凭说说而已。”
穆诏淡淡一笑,侧了侧身,身后又传来一个俊朗的男性声音。
“当年时小姐在和你签订股权转让协议的时候,有这样一条条例,言明,只要您在十年内与时小姐分手,这份股权便回收到时小姐手上。”
说话的是端木桓,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看样子倒活脱脱是个精于此道的律师。
“你不是SK集团的少东家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罗庚记得,自己之前见过端木桓几次,只不过一直以为他来找时暖是谈生意,所以也没在意。
“我是时暖小姐的私人律师,这次的case,由我负责。”
端木桓抿起嘴角,自信地扬起笑容。
罗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你是律师?这么说你跟她早就想过会有今天?”
罗庚难以置信地看着时暖,在他心中,时暖虽然骄纵,但心思也很单纯,怎么会在一早便策划好了这一切?
“没错,当我知道你背叛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想过,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时暖冷眼看着他,眼前浮现出那天陈兰月找她说怀孕的事情,那天的惊天霹雳,以及举手无措,在今天终于全部还了回去。
他欠她的,是一定要还的。
“我不欠你任何东西,我拿走的股票是我自己应得的!”
罗庚歇斯底里,端木桓镇定地递上去一份文件,在一段极小的字体里,他看到了那句被自己忽略掉的标注。
罗庚看得呆住了。
他下意识地想撕掉这份合约,却被端木桓眼疾手快地夺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当初明明说好了,那些股权分给我,怎么又全都回去了?”
罗庚手足无措,失魂落魄。
“不止如此,我们手上还有你之前和陈兰月小姐在办公室里亲热的照片。时暖姐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的太绝,如果你乖乖接受现实,从时氏集团的大门走出去,我们就会把底片销毁。但如果你致意吵闹不休的话,也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端木桓十分合格地扮演了一个“冷血律师”的角色,事已至此,罗庚也知道大势已去,颓然地低下头,面色晦暗。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也知道这些年你对公司做出了很多贡献。放心,该给的补偿我不会少了你。”
时暖拍拍对方的肩膀,却被狠狠甩开。
“时暖,你要记得,今天我罗庚是被你耍了一道,但以后,我会千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罗庚说完,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时嘉年抿了抿唇角,转过身关切地看向时暖。
“姐,罗庚毕竟是爸十分看重的员工,您就这么让他走了,爸那边该怎么交代啊?”
时暖摆了摆手,面色阴郁,“股权的事情已成定局,即便他继续留下来,也终归有了二心,这样对企业的伤害,反而更大。”
时嘉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抬头的瞬间,恰好与穆诏的目光相对。
穆诏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在那一刹那的对视中,好像看到了些非同一般的东西。
……
刚一下班,时暖便接到时端的电话,她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赶到医院。
“爸,你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嘉年我已经安排好了职位,您尽管放心就好……”
时暖碎碎念叨了一大圈,可时端却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时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放缓了语调。
“爸……您怎么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时董事,你现在可是好大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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