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怜悯的看了一眼对方“洗脑的如此彻底之人,倒是少见!”
军候王洪痛骂道“兀那贼人,休逞口舌之利!”
波才大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他眯着眼睛,笑道“既然汝等不愿意除此顽疾,那吾就来帮你们罢!”
朱儁不知其意。
江淮内心稍微有些猜测。
只见波才拍了拍手掌,从那数百人包围着的,看不见的地方,拉出来几个身穿丝绸的儒雅中年人,只不过身上的衣服都略微有些肮脏,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洗过一般。
这些中年人都被堵住了嘴。
朱儁意识到不对,眼睛陡然瞪大。
“这群逆贼,该不会是想...”
张邈瞳孔一缩,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江淮则是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
对面的波才,看到众人这副吃惊的表情,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就像吾说的这样,既然汝等下不了手,吾便帮汝等下手罢。”
他指着最前面一个流着冷汗的中年人,道“此人名叫丁茅,乃是桓帝刘志时的侍中,在位三年,贪赃枉法,敛财数十万两白银,各种奇珍异种不知多少,本人有妻妾共18房,不少是强取豪夺而来。平日里纵容子弟横霸乡里,光吾这段时间所查证的,死在这丁家手中的百姓不下百人,万死难逃其咎也!”
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个狞笑着的黄巾,一刀斩下丁茅的头颅。
朱儁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张邈大叫起来“竖子尔敢?”
江淮也帮衬道“此人固然有再多过错,但也不是汝可随意上私刑的。汝这越疽代疱之事,已是汉贼所为!”
波才看向江淮。
姚浦赶忙一缩,低下了头颅,以防止被波才发现。
波才倒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对着江淮大笑道“虽吾不知汝是哪一家的子弟,看到了这事如此生气。但吾刚才也说过了,汝等管不了的事,吾黄巾自会来管!”
毕竟,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说完,他扭头看向其他的儒士,语气加快,道“此人名叫...”
波才的话就像是连珠炮一般,止不住的往外发射,说的都是些被他压着的中年人的罪证。
而他身旁的黄巾大汉,也咧着嘴,丝毫不眨眼的砍下一个又一个头颅。
待把六名儒士全部杀绝,波才往他们的尸首上唾上一口唾沫星子后,才抬头不屑的说道“就这群蛇鼠两端的蛀虫,吾波才逮到一个就杀一个。!”
旁边的黄巾也帮衬着说道“吾还以为汝等会按捺不住,冲上前来把他们救了的呢,啧,原来也是一群胆小如鼠之人!”
朱儁被骂也没生气,只是在痛惜刚才那些儒士的死。
波才呵呵一笑,道“吾帐中做下此等恶行,罪证充足,早已该死的儒士尚还有不少,足以吾每天都杀上几个,如若诸位不嫌弃,每日都来此一观,或许还能使诸位回心转意,哈哈哈哈哈!”
说完,一众黄巾大笑着骑马离去。
只留下朱儁、张邈、波才等人留在原地。
张邈做为这儿最正宗不过的世家弟子,兔死狐悲之下,现在已然是无比气急。
他盯着波才离去的背影,眼睛里已布满杀意,道“公伟兄,黄巾手段如此残暴,颍川郡诸县中,留着不少名望众多的当世大儒,若让他们一个个当着吾等的面杀,吾等作壁上观的话,以后传出去的名声怕是也不好听!”
江淮张口想劝,想让张邈恢复理智,但原本快要脱口的话又收了回来。
直接劝说的话...
似乎不大好!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还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的时候,皇权虽然还是与以前一样,但如果削弱了士大夫应有的利益,皇权的稳固会立马受到威胁。
更何况是他一介无名小卒呢?
于是,江淮转了转眼睛,思虑周全以后,才开口先是肯定道“张太守,这群黄巾,居然对大儒们动用私刑,如果被吾抓到,定会将其千刀万剐矣!”
张邈点头应可,看向江淮的目光更是多了一分认可。
江淮话语一转,咬牙切齿的说道“只不过,黄巾势大,现在还得从长计议不可!”
朱儁也肯定道“突然冲上去,胜算肯定微小,文海说的倒是没错,得商量个方案才行!”
江淮脸色微微一沉。
他也听出来了。
朱儁的意思很简单。
虽然,颍川郡黄巾势大,但是,儒士肯定得救,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如何去救,这便要商量一个合适的计划了!
这让江淮本来想说的话又堵在了嘴里。
他叹了口气,道“既然发生了这事,不如修书一封,交由斥候尽早呈给皇甫将军,尽早赶过来的话,也算是多了不少胜算!”
朱儁点头“发生了这等事情,应是越快越好,不如现在策马赶回去,尽早告知义真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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