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舞微微一笑，神色安定的伸手一指边的一座楼。

“祖母可知道，那里面有谁？”

“有谁？”太夫人的心头剧震，下意识的觉得不好。

“我父亲！”卫月舞抬头看向那座高楼。

高楼的窗户开着，正对着的方向，正巧是这边，从窗口的位置应当可以看得清这边的场景，卫洛低头看着下面的场景，脸的神色没有半点喜怒，他身后卫洛礼一脸的茫然，看了看卫洛，又看了看下面。

他们来了有一会时间了，是卫月舞借了涂氏的丫环，去把卫洛请过来的。

原本是卫洛把卫洛武也叫了过来，但卫洛武正巧不在府里，所以把卫洛礼给带了过来。

他们两来的有段时间了，正巧看到李氏对卫月舞行凶，那一刻卫洛差点没忍住直接出手。

幸好看到卫月舞没出事，出事的李氏，而李氏之后说的话，做的事，他也看的详尽。

因为站的高，他甚至看清楚李氏最后沉入水底里的那一抹茫然，恍然到伤心欲绝的神情，也看到了卫艳早早的躲在一边，等听到李氏出了事，才转出来的场景。

可以说，站在高处的卫洛和卫洛礼完整的看清楚了整件事情。

“父亲在楼，应当能看清楚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太夫人如果不相信，可以问父亲，或者不只父亲一个人在！”卫月舞淡淡的道。

之前她当着太夫人的面，往往是称呼祖母的，但这一刻，她的称呼只是太夫人而己，这代表的是她的态度，对于方才太夫人一力维护卫艳的不满。

见众人抬头，卫洛静默无语的带着卫洛礼从楼下来，下人们缓缓退开。

卫洛兄弟走了过来，来到太夫人面前，卫洛的神色带着几分怆然，目光落在太夫人的身，那种失望的神色让太夫人的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母亲，是不是我的女儿，都让你这么不待见吗？”这话很轻，轻的几乎不象是卫洛这么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的话，但卫月舞却看到太夫人身子一震，差点摔倒，宏嬷嬷急伸手才扶住她。

“洛，你……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母亲……母亲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太夫人颤声道，眼眶微红。

“母亲对我极好，但是……对我在意的人……却是如此！”卫洛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眸微微落下，脸的疤痕透着一股子冷意和落寞。

“当然蕊儿是这样，现在是舞儿还是这样，母亲若是不喜欢她们，直管明说是，我也不会让她们在您面前，讨您不开心！”

“洛，我……我怎么这样……秦心蕊或……者我不是很喜欢，但那是为了什么，你也知道，至于舞丫头，我怎么会不喜欢，怎么可能不在意，那是我嫡亲的孙女啊！”太夫人这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嫡亲的孙女吗？母亲对待舞儿，甚至不一个来历不明的姨娘！”卫洛苦笑道，转过头，目光温柔的落在卫月舞的身，“母亲，方才我和三弟在面看的清楚，李氏自己想害舞儿，最后却反噬己身，她落水之前应当是了迷药之类的东西，只是这类东西恐怕很难查出来！”

迷药不是毒药，况且现在李氏还落了水，喝了一肚子水，还真的查不出来，卫月舞之前说去请医正的话，也不过是吓冬梅的。

“但不管如何，几个下人的话，母亲却要带着舞儿进宫让皇后惩罚，甚至还要让舞儿自裁，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姨娘，却只是关起来！”卫洛缓缓的道。

在卫洛的轻声话语，太夫人额头己见了汗。

“来人，把那个女子押送官府！”没待太夫人回答，卫洛脸显过一丝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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