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路上行走的李维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
李维凉当即停下脚步,向后了望而去,只见四五名金军骑士,正骑着快马向他所在的位置而来。
这一突然变故,令李维凉顿时紧张起来,手伸向腰间的刀柄,做好了随时反抗的准备。
骑士很快抵达李维凉身前。
待骑士勒停战马后,其中一名骑士翻身下马,在李维凉戒备的眼神中,骑士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缰绳递到李维凉手中。
尔后看着李维凉不解的眼神道:“我家大人怕贵客此去耽搁了行程,特意叫我等将这匹战马送与贵客。
好让贵客在路上有个赶脚用。”
说着士兵又从另一人手中接过一个包袱,将其转递到李维凉手中,尔后解释道:
“这包袱里有些干粮,可供贵客在路上食用充饥,干粮下面是百贯铜钱,当作贵客路上的盘缠用。”
“哎呀,万万不可,李某受之有愧啊,赶快拿回去!”
直到此刻李维凉才反应过来,金军并不是来抓他的,而是来给他送盘缠来的。
感觉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难当的李维凉当即推脱不敢受。
“你家大人的心意我领了,可这战马与盘缠太贵重我真不敢受!”
就在李维凉说话期间,金兵不给李维凉拒绝的机会,直接乘坐战马与其他几人原路返回。
金兵走后,只留李维凉一人在原地焦急大喊。
“唉,你们回来啊,把马牵走啊!”
“唉,回来啊!”
喊了几次不见金兵回头,李维凉也就放弃了还回去的打算,回头看着身旁体态优美的战马,重重叹了口气。
又心中感动,随即微笑道:“忽兄的心意李某心领了,若此去不死,等还了兄弟们的情义,以后定追随忽兄麾下!”
自言自语一番后,李维凉翻身上马,一起绝尘而去!
在李维凉走了很久之后,远处的山头浮现出一人一马,马背上坐着的正是忽尔虎。
忽尔虎凝视着李维凉远去的身影,注视良久,直到地平线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这才收回目光。
收回目光的忽尔虎重重一叹,尔后转身向身后的山下看去。
只见一马平川的山脚下,是数之不尽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金国大兵,正在沿着山脚向东方缓缓行军。
忽尔虎收回目光眼神坚定,向身后的几名卫兵大喊道:
“传令下去,凡我营军士抛弃辎重,加紧急行军,目标赤岭,日落之前必须赶到西海安营扎寨!”
“遵命!”
……
明昌十二年二月十一日,就在河湟夏军围剿张玄义军的紧要关头之际,廊州义军所部两万义军绕过夏军南部防线,突然穿插至西宁州附近。
抵达西宁的廊州义军,在二月十一日对西宁州发起声势浩大的围城之战!
西宁夏军因为之前主力尽数西移,导致城中兵力防守薄弱。
面对数十倍与己的义军攻城,西宁夏军只能一方面加固城墙拼死抵抗。
另一方面又派出数路求援信使,传递各方,以求主力尽快回援。
西宁州发生的事情不过几天就传遍河湟谷地。
同时远在拉嵴山围剿义军的夏军都统军野利遇乞,也在不久之后收到了从西宁传来的求援信。
本来不要几天就能攻破张玄防御的野利遇乞,突然收到从西宁传来的变故后,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费尽气力总算要全歼张玄所部了,谁能成想会突然出现这种意外情况!
当下摆在野利遇乞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不管西宁的事情,用尽全力争取在三天之内歼灭张玄所部。
可这样一来,或许张玄所部会从此灭亡,可西宁也有失陷的风险。
要么就放弃张玄,即刻起调头驰援西宁,如此便可解西宁之危。
可这样一来就等于夏军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部前功尽弃,正在向好转的镇压大局也会付之东流。
一旦张玄逃脱,便会重新肆虐西部州县,义军会有重新燃起的势头。
两难的选择摆在野利遇乞面前,是留也不对,走也不对。
就这般,在野利遇乞独自思考一个昼夜后,最终下定决心,回援西宁。
想通后的野利遇乞力排众议,除了在拉嵴山留下一千军士继续围堵张玄外,其余两千大军全部尽数回撤。
二月十四日,因为廊州义军突然包围西宁的举动,让河湟的局势又一次转向不可预知的方向。
同时西海外的金军也在西宁的消息传来后,金军当即闻风而动,全军开拔向着河湟一路疾驰勐进!
此刻河湟的局势被义军、夏军、金军三方势力搅动的风云变幻,夏军与义军鹬蚌相争,金军渔人得利。
就在李维凉离开金营向着河湟赶来的路上时。
李维凉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身后两百里外,远远吊着高达近五万余金军,一路远远的尾随于他。
二月十七日,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日之内赶回西宁州的野利遇乞,在抵达西宁后,也不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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