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陈善广便敲开了李辉的屋门。
看着在床上还在昏睡的岳辞辉,陈善广眼神闪烁。
可最终,他还是换上了那副常年不变的微笑。
“岳大人睡得可好?”
“还行吧。就是昨晚的狗叫了半夜,让我有一阵心神不宁。”
一愣,没明白岳辞辉这句话的意思,他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岳辞辉多做探讨,“小环,伺候岳大人穿衣。”
背后的小环站了出来,一脸娇羞的向岳辞辉走去。
每一步都楚楚动人。
明明是深冬天,却让人感受着三月阳。
岳辞辉没等小环走过来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昨晚是和衣而眠的。
“岳大人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高大人的药着实不错,我已经不发烧了。”
岳辞辉确实不发烧了,但是整个人却昏昏沉沉的,全身用不出一丝的力气。
显然,高敦给他开的药有问题。
问题很可能就出在五钱的牛黄上。
这种药材虽然有退热的功效,可一旦过量就会让人提不起精神。
“呀!岳大人脸色可是不怎么好看,我一会让人送来参汤给岳大人补补!”
“不必了,我这人虚不受补,喝药就好。”
岳辞辉哪敢喝他的参汤,谁知道陈善广会不会再往里下什么药。
陈善广也没有勉强。
又扯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陈善广便以公务在身为由起身告辞。
不过,他却是一个人走的。
还有一个人留了下来。
小环。
一想到小环是高敦安插在这里的眼线,岳辞辉就一阵不舒服。
他想自己一个人在乐清逛逛,换个心情换个角度思考案情,毕竟他还要洗脱刘涛作案的嫌疑。
但是有小环在的话,自己行动起来就不会那么顺畅了。
有些事情要避开王良的。
他很想学着周翼的样子,提着小环的脖子给扔出去,但是他的实力不允许他这么做。
无奈,李辉只得接受着小环的搀扶。
“岳大人,腰还疼吗?”
“对了大人,前天晚上你不是去了军营吗?有什么收获吗?”
“岳大人,咱今天还要不要去军营?”
...
岳辞辉头都大了。
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必要。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早就进入到高敦的耳中了。
不过高敦不可能猜到自己为什么要去完成那个看似不可能的操作。
对啊!
岳辞辉忽的眼神一亮。
如果现在高敦知道了自己的一定是有人暗中告诉了高敦才对!
毕竟射出那两支箭是经过复杂又缜密的逻辑构思之后才决定的。
“军营?我为什么要去军营呢?”
“你帮我给高大人带个话,就说我已经明白了驻扎军的很多秘密。至于我对驻扎军的态度,想必王大人自己是最清楚的!”
这几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小环显然没有听懂。
但她还是把自己所听到的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陈善广。
陈善广又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高敦
...
没了小环的打扰,岳辞辉终于能清净一会了。
出了客栈,岳辞辉就在客栈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享受着初冬阳光的美好。
和煦的日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体的虚弱仿佛都要被日光全部给消散。
叫了一碗热热的豆腐脑,就着几根脆脆的油条,享受着普通百姓的快乐。
身体上的疲累经过一日一夜的休整,加上这一顿算不上有多好的早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过量的牛黄还多少对他有些影响。
只要今天不再吃开的药方,估计下午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岳辞辉独自一人在乐清的大街上闲逛着。
走的累了,便花几贯雇了一顶没有顶子勉强称作奢侈品。
“大人要去哪?”
“一贯,走完为止。”
一贯,对于轿夫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如果真要花完的话,估计少说也要走上大半天了。
“这里还有半贯钱,算是你们的误工费,我要是想停了,你们就得在原地等我。”
轿夫们有些发懵。
莫非这位爷没坐过轿子吗?
等人还要再给误工费?
正常的等人,只要不是很过分,都是不收钱的。
李辉的确没怎么坐过轿子。
他还是习惯跟周翼两个人肩并肩,这样他会有安全感。
岳辞辉加上四个轿夫上路了,就在乐清的官道上。
无论岳辞辉走到哪里,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几位,平时生意可还好?”
“还凑合,吃穿不愁,养老养小!”
“赚点跑腿钱,卖的是力气。”
“我呀,没什么本事,也就卖卖力气了。”
闲来也无事,岳辞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随口聊着。
因为出手够阔绰,几位轿夫回答起来也格外的热情。
聊着聊着,岳辞辉有意把话题往劫案上引。
“嘿!想不到这天下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人居然敢去抢皇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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