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领证的时间并不长,是回国前刚刚办理下来的。所以,乌潼也没有听过他喊老婆。
这对于江昀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愣在当场,眼神中尽然是不敢置信。
江昀很满意她这种反应,故意重复一遍:“穿不上,老婆。”
乌潼恍然回神,红着脸看向床上的平角内裤,硬着头皮拿了起来。转头,她紧抿着粉唇,目光略微躲闪:“我怎么帮你穿?”
她指着床上位置,示意他先到床上来。
江昀上肢力量可以用凶悍形容,推着轮椅到床边,他完全靠自己躺在床上,只是气息微乱。
他现在身上系着睡袍,里面空无一物。
乌潼觉得帮他穿裤子这件事太尴尬了,只能跪伏在床上,侧过脸,双手小心翼翼地给他往上提。
临门一脚前,她停住了动作。
此时她与他的距离很近,他靠坐在床头,她俯身在他面前。除去侧开脸这个动作,她整体姿势像是在床上索吻。
“最后一下了,你自己提上去。”
乌潼嗫喏着声音,细弱蚊虫,两个耳朵红透了耳轮。
江昀像是看笑话一样觉得有趣,没有去提裤子,右手捏住乌潼下巴,强行扭过她的脸,与他对视。
男人的眉眼始终含着不冷不热的笑意:“反正还没穿上,要不我们做点什么?”
乌潼下意识挑了下眉,眼底浮现慌乱,声音都在抖:“做……做什么?”
江昀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往前带,乌潼被迫仰起头,姿势更像接吻前的挑逗。
感受到女人喷腾在自己下巴的温热呼吸,江昀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亲得很紧实,不是蜻蜓点水。
他帮她勾起散落到脸颊的发丝,生来就多情的桃花眸在此时勾得乌潼移不开眼,只能听到他低哑的蛊惑嗓音:“我们是夫妻,你不懂吗?”
乌潼被他带着滚烫温度的话灼得缩了缩肩颈,整个人如红透了的苹果,带着春意和羞赧。
“我懂是懂。”她腼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水眸潋滟看着他:“可是你行吗?”
明明眼神是那般无辜,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含糊,对江昀的杀伤力极大。
行吗?
他薄唇勾翘的弧度缓缓压下去,濯濯深沉的眸子暗下光亮,整个人带有一股偏执,双手拢着乌潼的腰,轻松把她带到自己身上。
她坐在他腰腹,双手因惊吓环住他脖子。
“以后说话小心点,别瞧不起人。”江昀的手狠狠掐着她的腰,丝毫不顾及她会不会痛,他就是故意在报复她言语上的冒失。
乌潼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
她委屈地看着他,黛眉微敛,语气楚楚可怜:“我没瞧不起你,我只是担心你的腿。”
她对那种事没有太多理论知识,只知道他的腿肯定不方便。
可在江昀听来,那句话就是小瞧他,双手由她腰间往上走,渐渐将她身体拢得更紧。
“不用担心我,多担心你自己吧。”
意识混沌时,乌潼耳边响起这句话,密密麻麻的痛渐渐得到缓解,她贴在江昀耳边咬耳朵,十分亲密动情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江昀没回,但他不温柔,尤其是在听到这句话后。
乌潼最终累得睡过去,没心力计较他回没回应爱意。
……
次日清晨,江昀早早醒来,靠坐在床头,目光所及都是身边女人**的背,白得刺眼。
他昨晚是清醒的,乌潼也不是羞答答的躲闪。相反,她很主动,和他很合拍。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女人,江昀心里的感觉变得不太一样。
静静地看了几眼,他转移视线。黑眸一开一合间,他所有犹豫的神色都不见,又恢复了那个冷心冷性的男人。
游戏已经开始,他不能过早结束。
乌潼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身上粘腻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她迈着虚浮的步伐进浴室。
应该是佣人上来打扫过,浴室里很干净。乌潼想了想,还是把门反锁了。
下楼时已经是中午,幸好有倒时差的理由,她不必对江家长辈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江昀,此时正坐在餐厅吃饭,看起来神清气爽。
腿不行没有耽误他任何事,想到昨晚,乌潼撩了撩头发,微微挡住脸。坐在江昀对面后,她故意躲开几分目光,声音低低的:“阿姨不在家吗?”
江昀抿了一口咖啡,挑眼看她:“妈出去了,看我弟。”
妈……
乌潼差点被刚喝进去的牛奶呛到,轻咳两声,她垂眼没有接话。
但她换了一个话题,很尴尬的话题:“我不会怀孕吧?”
毕竟,他们昨天刚刚回国,根本没来得及做措施。
江昀没想到她有胆量提这个话题,顿了两秒,嗯了一声:“有这个概率。”
他这个云淡风轻的态度,乌潼心里不舒服,抬眼瞪他,眼神锋利含着攻击性:“我才二十三,我不想这么早生孩子,你怎么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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