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出来的通道处,此时还挤满了满载的马车。
感受着马车渐渐顿住。
车厢内,东阳长公主微皱着眉头看向身旁一直随侍的女官开口说道:“去看看。”
“是!”女官答应一声,随即走出了车厢。
不一会儿的功夫。
女官折返禀报道:“长公主,光德坊门前堵死了。”
“堵死了?”东阳长公主微皱着眉头疑惑道。
女官连忙解释道:“回长公主,光德坊门前到处都是排着队的百姓,唯一留出来的道路还被满载的马车给占用了。”
东阳长公主疑惑地看向一直闭目养神的张永年。
恰逢此时,闻得二人交谈的张永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即平静道:“去问问,还需要多久,顺便通传一声,不能失了长公主礼仪。”
若是平日里张永年说不定会直接摆出国公架势,进而使得百姓主动退避。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的许奕与京兆府在民间威望如同日中天一般。
他可不想在此节外生枝。
更何况,他此行的目的并非真刀真枪地与许奕做过一场。
而是借助其妻子东阳长公主爱子心切的心态。
对许奕进行一场试探与观察。
其目的主要还是在那份圣旨与许奕的态度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
女官再度折返回车厢内,恭声道:“回驸马,京兆府衙役言称那些马车至少还需两刻钟。”
“此外,奴婢已然按照您的吩咐递上了名刺。”
张永年微微点头,示意其知晓了。
片刻后。
爱子心切的东阳长公主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焦急。
天知道这一刻钟对于她而言是何等的漫长与煎熬。
一想到这般煎熬还需忍耐一刻钟之久。
东阳长公主瞬间犹如全身上下爬满了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呼~~!”
东阳长公主深呼吸数次。
可依旧毫无效果。
不由得看向张永年,低声开口说道:“老爷,要不然咱们走过去吧!京兆府衙役说要两刻钟,天知道两刻钟后道路能不能通行。”
“更何况,这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之久了,前去通传的人迟迟未曾归来,别是许奕那厮故意躲着不见咱们吧。”
话音落罢,东阳长公主眼泪汪汪地望着张永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张永年微微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许是那许奕故意给你我难堪。”
话音落罢。
不待东阳长公主开口说话。
张永年再度重重叹息一声,连连开口说道:“罢了罢了,为了平儿,难堪便难堪吧!”
“谁让咱们家平儿先让人动手打了那些衙役,此后更是指使张忠朝着许奕下死手呢!”
“他此时给咱们难堪,也在情理之中。”
说着,张永年再度深深叹息一声,整个人好似忽然老了十几岁一般。
闻得前半段话,东阳长公主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谁人不知张永年向来最是看重颜面,现如今为了张经平竟愿意主动放下颜面。
这如何不让她心生感动。
可闻得后段话时。
东阳长公主心中便隐隐约约有些火气。
可惜,不待她发泄出来,便看到张永年那彷佛瞬间老了十几岁的模样。
顷刻间,本想反驳张永年的火气,瞬间对准了尚未谋面的许奕。
东阳长公主紧皱着眉头气恼道:“老爷此言差矣!此事错并非全在平儿身上!”
“那许奕当真就一丁点儿错都没有吗?”
“平儿指使仆从打了那些衙役是平儿的不是!但最终不是没闹出人命吗?”
“那些被打受伤的衙役,该赔偿多少汤水费,我们说过一句不赔吗?”
“还有指使张忠朝着许奕下死手的事!”
“先不说是不是平儿指使的张忠!”
“单单说那时的情况,他若是不追,张忠会下死手吗?”
“他若是一开始便表明自己的身份,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吗?”
“归根结底,平儿是有错!但他许奕也非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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